安千荷心里也这么认为,这房间的奢华度虽远不及王府里的,但也是奢靡至极,就连窗户用的也是紫檀木,雕工jīng致,时不时传来阵阵幽香。
整个房间灯火通亮,周围墙壁上都挂满了用金花点缀的深红sè织锦,耀眼得让人睁不开双眼。
姜佩语在一阵轻声咳嗽后,对安千荷道:“王妃,你先放我下来,我自己能站立。”
安千荷将她放下,在耀眼的灯光下,姜佩语的脸sè越发显得苍白,原本含水的杏眸如今毫无生气,甚至眼眶周围有些泛青。
“娘娘,你……”安千荷想开口,但却被姜佩语阻止:“王妃,您什么都不要说了。你们为我已经做了太多了,这份情,我已心领了。若是今日我出了宫门,我这辈子也不会幸福的,甚至会背负女子不忠的罪名。不如我还是回了冷宫,在那里呆一辈子。只是请您告诉我父亲,陛下已找御医给我诊治,是我自己……”
“娘娘!你为什么这么不开窍呢,他若是对你好也就罢了,但他对你这么无情无义,你还如此护他,你这不是在爱他,是在作践你自己!女人,不应该为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而活!”
安千荷一怒之下,直接不客气得反驳她,这些话虽重,但还是希望她能明白她的意思。
原本最后一句想说,女人不应该为一个男人而活。但她却想到了苏慕隐,若是他死了,她一定会去陪他,和他生死与共。所以,她生生把最后一句话改了。
“嘘嘘,你们听,外面有动静。”郝连春水打住了她们的对话。
安千荷屏息一听,果然有声音。
“紫寒,你把陛下赐的东西到底交给谁了?”
“娘娘赎罪,奴婢明日一定找到他们,若是找不着,明日就请花公公一个个的查。”
“那个死阉人除了会拍马pì还会什么?他能查得到?”
“娘娘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奴婢现在就替您去打水准备,陛下应该马上就到了。”
冷月?难道这里是冷贵妃的宫殿?安千荷浑身打了冷颤,在门还没打开之前直接拉着姜佩语钻进了床底下。
“喂喂,我藏哪里?”郝连春水见两人已快速藏好,只剩下自己呆愣在原地。
正在着急之时,门已被推开,冷月和名为紫寒的丫鬟已站在门口,三人互望了一会儿。
郝连春水眨眨眼,用丝绢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忽然大声道:“哈呀,紫寒姐姐,您终于回来了啊,我等你等了好久!”
“你……”紫寒也眨了眨眼,眸中闪过一道光芒,连忙指着郝连春水道:“娘娘,我就是把东西给了他。”
冷月漂亮的小脸已冷了下来,一双jīng致描绘的眼睛闪着寒光,上前就是一巴掌甩向郝连春水。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子落在了他的脸上,郝连春水捂着脸颊,不可思议得吐出几个字:“你打我?”
冷月略略挑眉,“打你?本宫还想仗毙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私吞陛下赐给本宫的首饰。”
郝连春水很想回她一记耳光子,无奈,若是现在回她耳光子,他的下场会更惨,还会连累姜妃。于是,生生将这口气吞了下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的死党是摄政王王妃,谁怕谁!
“娘娘,奴婢没有私吞你的首饰,诺,都在这里。”郝连春水将怀里的首饰都拿了出来,递给了紫寒。
紫寒接过首饰,细细得数了一遍,躬身对冷月道:“娘娘,都没少。”
冷月的玳瑁护甲轻轻划过这些首饰,眯了眯眼,冷冷得看向郝连春水道:“为何现在才送来,而且藏在衣兜里?你究竟是哪个姑姑手下的宫婢,为何本宫从未见过?”
郝连春水嘴巴张了张,又垂眉思虑了一会儿,双手开始搅起手绢,“其实奴婢是新来的,原本在浣衣局,因为洗衣服的时候偷了懒,今天下午被姑姑打了三十大板。娘娘若是肯收留奴婢,奴婢愿意做牛做马得报答您。”
紫寒隐隐皱了下眉头,低着头对冷月道:“娘娘,你瞧她那蠢样,这种人留在身边只会招人笑话。”
“本宫需要你来提点吗?”冷月偏头低喝了一声,画得浓而密的睫毛闪了闪,看着郝连春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其实苏晋枫早就请了御医为姜佩语这个贱人看病,她在暗地里买通了御医,只是给她把了脉,为给她配药。可令她想不到的是,姜佩语这个贱人居然怀孕了!
如今,正愁着怎么弄掉那贱种,眼下这颗棋子来得不正是时候吗?先借她的手弄死那贱种,再杀了这个刚进宫的蠢宫婢。到时候任谁也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tqr1
郝连春水看着冷月那甜甜的笑容,浑身打了个冷颤,抽了抽chún回道:“奴婢名唤春儿。”
“春,春儿……!”一旁的紫寒“噗哧”笑出了声。
冷月握住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柔声道:“春儿啊,本宫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既然你想留在本宫身边,那就好好替本宫做事,不如先伺候本宫沐浴,若是伺候得好,就留下来如何?”
“沐,沐浴?”郝连春水睁大眼睛,甚至连抽chún的力气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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