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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周说，“这年头，做点养生的生意，比累死累活做餐饮好多了。”
“还是比不上房地产。”黄征有点感慨地说，“说来也怀念从前的日子，遍地是黄金，现在赚的都是血汗钱。”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陈烨凯随口道。
余皓也在心里感慨，改革开放的时候注册个皮包公司就能去银行骗钱，现在经济环境不好，连行骗都不好赚呐。
“你们没经历过那个年代不知道。”黄征一时不禁唏嘘起来，摇摇头，“那会儿还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后来就成了头疼医脸，脚疼也医脸。再后来，头疼堵嘴，脚疼也堵嘴，再做几年，也不知道做什么了。”
余皓听到这话差点笑喷出来，没想到传销组织的头头居然会有这等感慨。
“你们的经销模式真的不错。”周看了眼微信上发过来的组织架构图和经营模式简介，转给余皓，说，“你跟人家学学。”
余皓心想这次专题有着落了全是第一手资料，看我不给你们捅个大新闻。
“到了。”
陈烨凯关导航，余皓朝外头看了眼，与傅立群描述的几乎一模一样。外头种着两大排芭蕉树，门口没挂牌，最外围有一圈电网。
周酒醒了，在路边喝了点水，黄征说：“我先过去招呼一声。”
“怎么连个助理都没有。”陈烨凯道，“一个老板，亲自带咱们来看库房。”
周：“单子太大了，签下合同前他不想让手下人知道。”
余皓：“待会儿怎么办？”
周说：“踩好点，咱们晚上再来。”
余皓说：“亏我还心惊胆战的，生怕碰上李阳明。”
“他不会在公司里头。”周答道，“小喽估计正忙着四处坑自己兄弟呢。”
陈烨凯道：“真碰上了怎么办？”
周道：“真碰上就换你上呗，李阳明不是喜欢你吗？”
陈烨凯：“……”
余皓差点被笑死，黄征回来了，朝他们说：“来，咱们这边走。”
工业园区大铁门上开了个小门让他们进去。
“黄总！”
一人过来打招呼，笑得十分灿烂，黄征朝那主管说：“我带客户过来看看库房。”
黄征与那主管说了几句，主管腰畔正挂着一串钥匙。
园区中分仓库、宿舍、厂房三个大区域，不远处是一排工人宿舍，与库房一起被铁丝网围着。黄征带他们走了另一条路，前去库房。
余皓看了眼“高压”的警告标志，心想晚上再来得如何救人。周轻轻动了下他，示意他别太东张西望，得黄征起疑，陈烨凯则不停地与黄征说话，引开他的注意力。
宿舍楼前，两条德国警犬突然发出疯狂的吼叫，余皓假装被吓了一跳，周便挡在余皓身前，让他过来些许。
“里头不能抽烟。”黄征提醒道，“粉尘太多。”
周点点头，穿过宿舍区，抵达仓库，余皓寻思着他们走的路还只是后门，园区里人很少，大多回家过年去了，只有几个工作人员留守。
陈烨凯朝余皓道：“你在附近逛逛，拍几张厂房远景？回头给黄总修修图。”
“不能逛！不能逛！”黄征马上说，“外头不能拍照，请你们理解。”
“没关系。”周马上道。
工作人员打开库房，让他们看生产好的保健品，全用陈旧的纸皮箱装着，塑料带捆上，库房内乱七八糟，光线昏暗。余皓拍了几张照，黄征又关上了门，周想了想，朝余皓说：“你给老白打个电话，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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