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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我不叫你，你就不找我了？”周来春说，“还惦记着那事儿呢。”
余皓感觉到今天也许有鬼，但食物的鲜美已经让他无暇思考，这老板实在太牛叉了，这是他吃到的，唯一能比周做的更好吃的一顿，冲着这家老板的厨艺，余皓有时真是忍不住想回郢市长住。
周诚恳地说：“好好吃吧，不要辜负了这么好吃的火锅。”
周来春拈起杯，示意周碰杯，周不理他，周来春就拿着杯，与周象征性地碰了下。
周喝了，周来春也喝了。
“去年这一年里头，我的味觉退化了。”周来春说，“虽然不至于吃什么都没滋味，但确实吃起东西，钝得不行，喝茶全是苦的。吃麻辣也是苦的，现在吃这锅，也有股苦味儿。”
“看医生了吗？”余皓问，“我在北京认识个协和的，托人挂个号，过去看看？”
周来春：“……”
一别近年，余皓居然也有他的社会关系了，不禁颇为自鸣得意。
“上回那个让你帮忙找患者的老师么？”周问。
“对。”余皓年初做了个采访，恰好有个病患到协和看病，缴不起医药，看一半走了，那负责医师到处找人，余皓便让周动用他的推理能力，最后在火车站把人给找到了。
周来春说：“协和应该也治不了。”
“有病要看病。”余皓说，“不能讳疾忌医。”
周来春又被余皓堵了，想了想，说：“你晓芹阿姨给我找了医生，先在郢市看看吧。”
周给余皓舀了脆肉鲩，余皓正吃着，随口道：“哦。”
但周来春那句“你晓芹阿姨”透露出了重要的信息，余皓知道这意味周来春在某个意义上承认了他，今天应该吵不起来了。
“在北京过得如何？”周来春又问。
余皓觉得今天周来春的脾气是自打他们认识以来最好的。
“还行。”周也心平气和的，余皓又开始怀疑，待会儿周来春说不定要扔个惊天大炸弹，但他还有什么能威胁他们呢？
“当私家侦探。”周说。
“这就是你的理想？”周来春无奈笑道，“记者我还能理解。”
“当然不是。”周莫名其妙道，“我还考研呢，考明年的研究生。”
周来春没想到周居然愿意读书了，说：“考什么专业？”
“这你就不要关心了。”周没说，得待会儿周来春以为他学了商科，是为了回家接手公司。
余皓开始吃粉丝，差不多饱了，吃饱以后心情很好，回头看外面的雪堆了厚厚一层，这等美景，待会儿正好与周出去，雪中漫步一下。
“吃好喝好。”周道，“说正事儿呗。冬天夜长，说完各自回家抱老婆睡觉，你说，好不好？”
余皓：“……”
周来春安静看着周，思考良久，无奈一笑。
“晓芹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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