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抉择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李牧尘问道。如今自己已是太子，未来的大唐皇帝，只要将太子的位置让出来，由他来继承，将来的大唐帝国都会落入他的手中，实在搞不懂李治心中所想。
“太子之位已有人选，而今父皇尚在，你若禅让，只怕是你肯，而父皇也绝不同意。”李治说道。
禅让太子之位，亘古未有的事情，况且，太子乃是由唐王立选，岂是李牧尘想要禅让就可随意而为之。
话至此，李牧尘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说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皇位禅让于你！！”
只有等到李世民死了，李治才敢继承王位，若是他还活着的话，李治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继承大统，唯有李牧尘继承皇位以后，才可名正言顺的禅让给自己。
什么亲王、太子之类？李治不在乎这些，他关心的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大唐未来的皇帝。
若是能够成为最高统治权，太子又如何？废太子李承乾不也是太子，可结果？还是落得个贬黜的下场。
“九哥啊九哥，你的盘算倒是打的精准，想要用一株凤凰草来换取皇位？不觉得自己过于可笑吗？”
九五之尊和凤凰草，两者之间，谁的分量更足，谁的地位更重？无需言明，所有人心中都有着一杆秤。
‘天下’二字，意味着什么？李治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是至高无上的权利的代名词，是帝国无数人为之趋之若鹜的第一把宝座。
李治冷笑着说：“如果换做别人，也许这真是一个笑话；而你的死肋恰是如此，你这人太重感情。生于帝王家，重感情无疑于是成长路上最大的障碍。”
天牢中，李治正是发现了李牧尘死肋，才会将‘凤凰草’夺入手中，以此来威胁，也正如他料想的那般，李牧尘乖乖地来到了永州，那便是最好的证明。
“而我则不一样，我斩断了所有情缘，不惜下毒杀害了我的母妃，只为了让自己彻底无情。”
“什么？长孙皇后是你杀的？”李牧尘问道。
纵观古今历史，可被称得上‘最美皇后’四个字的，只有长孙氏。历史上，长孙皇后年纪三十余力便是英年早逝，令人哀叹可惜。
谁又能够想到呢？长孙皇后早死的原因，竟然是他的亲生儿子所为。
李治非但不以为耻，反而自鸣得意，他说道：“只不过是略施小计，准确地说，母后是死于袁天罡之手，而我则是幕后操纵者。”
这种人，为了权利，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会毫无犹豫的杀害，若是天下交由他的手中，与隋炀帝又有何异？
李牧尘忍不住骂道：“你个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而你竟是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真想一刀一刀刮了你。”
“你懂什么，无毒不丈夫，只要能够完成我的雄图大业，就算祭祀我的灵魂也在所不惜。”李治说道。
“疯子，你是个疯子！！”
李牧尘边摇头，边说道，他已经病入骨髓，无药可救，彻底的沦为了恶魔，不，他比恶魔更加可恶。
“尽管的骂好了，如今的你也不过是逞口舌之快而已。”李治不在意地说道。
李牧尘冷笑了一声：“若是天下落入你的手中，遭殃的可是天下百姓，父皇一手开创的盛唐风华也必将毁于你手，我若禅让于你，乃是对天下百姓们的不负责。”
“好一个民族大义，说的如此大义凛然，当真是令人感动啊，但是你要想好了，你儿子的命就掌握在我的手中，到底该如何抉择可要想好了。”李治说道。
李牧尘陷入沉默之中，的确，儿子和国家两者不可兼得，他无法做的断情，更做不到李治那般绝情，到底该怎么办好呢？
若是其他事情，李牧尘尚且不至此，国家和儿子，他那个都不想要舍弃，李牧尘心里面万分的焦急，心头有如蚂蚁在啃食般难受。
看出了他的焦急，李治冷笑着说：“很难抉择吧？为了能够让十五弟更加笃定的做出决定，我请来了两个人，相信一定会给你答案。”
李治拍了拍手，从远处有着一高一矮，一男一女被强行带了过来。
李牧尘定眼一瞧，竟然是……
牧清怡和长生。
“李治！你竟然……”
李牧尘大为震怒，火气噌的窜上脑海，怒视着李治，想不到他竟然做出如此卑劣无耻的事情来。
“跟你说过，成大事者，要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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