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跟她说呀,倒是她跟公主说比较合适,难道她贵为公主能适应,她这个小官吏之女还不能么。不过自从进了京城,每天就是被那些老宫女和太监们教礼仪,所有人都是严厉而冰冷,这么久来第一次听到这么关切的话语,她心下不禁有些感动。
晚上天纵公主和林令月各自沐浴完,林令月就过来要伺候公主就寝,刚想帮她解衣,公主笑道“罢了,我自己来吧,在外面难道还跟宫里一样么,你先睡里面去吧。对了,你名字好长,我都不习惯叫。”
林令月低声道“我母亲都叫我月儿的,殿下就叫我月儿吧。”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仇人之女越久一些,就越发现她高贵身份、冷漠外表下的善良随和,感觉也就越发亲近。连林令月自己都没发现自己不再只因为她的身份而对她事事顺从,她乖乖的宽衣然后爬上了床。
天纵公主一笑“月儿,这名字倒念得顺口。咦,我住的可是揽月宫呢,可不把你这个月儿给揽进来了。”一边说笑一边熄了灯,和衣躺上了床的外边。
公主躺在床上,久久睡不着。她长至今日,很少跟人同床,小时候父皇经常喜欢带她一起睡上阳宫,后来偶尔也带幼弟睡,再后来都是一个人睡了,但外边有宫女守着的。除了偶尔过来的那个小表妹经常吵着要睡她那外,她就很少跟人这么亲近了,没想到跟这个江南第一美女这么有缘。
想到林令月刚才的样子,她不禁又有点好笑,她能感觉到林令月的紧张,几乎身体都是僵硬的,象一张绷紧的弓弦,躺在被窝里一动也不敢动。为了缓解她的紧张,自己故意说笑,后来又故意装睡,那林令月才慢慢放松睡去,呼吸也渐渐均匀。她也才睁开眼睛。
窗外洒进来柔柔的月光,夜已深,四周一片静谧,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唯一能感受到的,是旁边的人的呼吸。天纵公主忍不住侧头去看林令月的样子,只见淡淡的月光映照下,林令月的侧脸象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而她的五官在那微光的映照下,更是美得出奇,带着一种不可侵犯的圣洁和柔弱。
天纵公主也忍不住惊艳,心却在这种注视下慢慢变得柔和,甚至莫名其妙的动了一种怜爱的念头。她忍不住往林令月那边靠近了一些,再靠近一些。稍微近点,就有一缕若有似无的淡淡馨香钻进了她的鼻中,那既不是衣服上的熏香,也不是那些脂粉香气,那香味是清新的,淡雅的,不带一丝俗气,却又无比的好闻,她想那应该是这美丽的少女身上与生俱来的体香。公主的目光变得温柔,似乎找到了一种温暖,她久久的注视着睡梦中的林令月,保持着那种姿势一动不动,心里也一片温馨。这种心情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不知过了多久,天纵公主发现嗅入鼻端的香味掺杂了另一种类似于熏香的气味,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却发现胸口随着呼吸进这种香味变得有些气闷,暗叫一声“不好”知道是中了迷香,着了别人的道儿,暗怪自己大意,连忙坐起来屏弃杂念,运起内息要将迷香逼出。
运功的时候,她心思却是清明的,她能听到门轻轻的被人推开了,听脚步声该不只一个人,正慢慢的向床的方向走来,公主一边运内息,一边心里暗暗焦急,鼻子上和额头上忍不住冒出冷汗。
脚步声终于走到床前,停住不动了
公主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
第 7 章
一个低低的却又带着猥亵的声音传入天纵公主耳内“大哥,我说的就是睡里边这妞,长得跟仙女似的,我长这么大从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妞。大哥艳福就是好,这下带回去可以好好受用一番了。你不知道,白天老三看到她的时候,魂都飞上天了。咦,这小白脸怎么坐着,啊他会武功,要不要先废了他”
天纵公主听了这些从没听过的yín 亵之语,心里不禁勃然大怒,想不到他们竟然打的是这主意,恨不能马上站起来一脚一个踹死。
只听另一个被称作大哥的低沉嗓音道“这里看不清楚,先带回去再说。我独制的迷香,这小白脸运功也没用,功力再深也坚持不了半柱香的时刻就会倒下去,非到明天才能醒不可。不过现在先别管这么多,这小白脸就交给你了,最好把他扔到野外喂狼,我看着他就觉得不顺眼。这小妞我带回去,你说得那么美,我倒要全身上下好好看看摸摸,到底是怎么个美法。”说着边yín 笑着边去掀被子。
公主大急,全身却发不出一点力气,心里不由得一阵绝望,想不到以她的身份之尊,今天居然要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更让她痛心的是,林令月那让百花为之失色的绝世容颜,马上就要被这粗俗猥琐的人所糟践。
她第一次感到无奈,第一次有了悔恨,第一次心中充满杀机。她银牙紧咬,眼底全是悲愤,心里却在瞬间又出奇的冷静下来,她闭紧双眼,一心一意运功,再不看任何人一眼。
就在那被称作大哥的人伸手去抓被子的同时,门被人快速的推开,发出重重的一声响,床边两人大惊之下回头,只见两道银光匹练般正自前方迅速刺来,快得让人躲无可躲,紧接着两人脖子上感到一阵颤栗的寒意,鸡皮疙瘩随之冒出,竟是两柄长剑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两人吓得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原来无讳一直没睡,紧张着公主的安全,听到隔壁房内有些微动静,连忙把无忌叫起赶过来了。他一边把剑递给无忌,一边把房内的蜡烛点上,顿时整个房间都明亮起来,这才看清楚面前跪着两人的相貌,一个獐头鼠目,身材跟猴差不了多少,另一个却是个看起来精明的中年汉子,脸色黝黑,目光不住狡猾的闪动着。他再往床上一看,公主正坐着闭目运功,脸色倒还平静,那个林令月睡在里面却没有动静,好像睡得正熟,他不禁大为安心。
无讳一松口气,马上怒火又起,这两个饭桶居然冒犯到公主头上。他冲上前去,以最快的速度左右开弓给了每人五六个耳光,登时那两人鼻血长流,脸颊红肿。那中年汉子还想站起反抗,又被无忌一脚踢到小腹上,疼得冷汗直冒。他知道自己今天遇到了强人,马上跪在地上求饶“大爷饶命我再也不敢打少奶奶的主意了。”瘦猴在地下也连连磕头。
无讳不再看他们,到床前跪下“公子受惊了,都是属下之过,属下该死”
天纵公主仍然没有睁开眼睛,却冷冷的开了口“把这两块废料拖出去,你怎么处理都好。但是,我不想让他们再见到明天的阳光,而且,也不想要惊动官府。”
无忌一震,虽说这两人确实死一千次都不足赎其罪,但公主平时心地仁慈,这时却第一次不动声色的让他们杀死两个人,还是让他惊讶不已。无讳倒还稍微平静点,心想公主在处事方面,冷静干脆,是越来越象皇上了。
那两人一听天纵公主那话,大惊失色,没想到一开口就是要他们的命。那瘦子已忍不住声音颤抖“你们你们要杀人你你们这样是犯法的救救命啊”他开始大叫。
中年汉子也变了面色,却强自镇定“你们敢对我们怎么样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黄威虎在这镇上是什么人连本县县太爷都要卖我三分情面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想逞凶杀人,难道不怕进监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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