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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的重生(86-90)

  彪悍的重生(重写版)

在宫下北的心里,实际上一直对叶山智京有所忌惮,他担心赤本走了之后,这个人他会控制不住,因为对赤本的事情,对方要比他熟悉的多。


实际上,赤本选择继承人的话,叶山智京才是一个最佳的选择,宫下北自己都必须承认这一点。


站在病房前迟疑了一下,宫下北最终还是走过去,他站在叶山智京的身边,掏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说道:「去休息一会儿吧,我今晚在这里看着」叶山智京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道:「不用,你今晚必须去和鸠山家的人见个面,这是先生特意叮嘱过的」宫下北有些头疼,今晚这场会面他是真的不想去,但不去还真的不行,就像叶山智京所说的,这是赤本非常看重的一件事。


为了今晚这场会面,赤本还专门给他准备了一份礼物,那是一封平安时代著名书法家藤原佐理的信,绝对是国宝级的文物,也不知道赤本是从哪里搞到的,竟然用在了这里。


据赤本所说,石桥大康酷爱书法,毕生都在搜集各种各样的书帖,拿这个东西当做礼物,定然能够讨好到他。


至于石桥寿江,那是石桥大康的次女,毕业于日本女子大学家政学部,儿童学专攻,只看她学的这个专业,就知道石桥大康的家庭教育是非常传统的了。


在日本的贵族圈子里,石桥寿江也是颇有名气的,据说她长得非常漂亮,再加上有才华,所以被称为「令和年代的小野小町」。


小野小町在日本人的心目中如同中国人心目中的西施,对这样一个女人,宫下北是真的没有追求的欲望,因为他知道自己追求不上,不是没自信,而是有自知之明。


「去吧,总要走出这一步的,」叶山智京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只是笑了笑,说道,「石桥大康与先生的私交很厚,而且,在很多方面,他也少不了先生的支持,所以,你不用有太多的顾忌,就把它当做是一场政治联姻就好了」「我知道了,」宫下北点点头。


叶山智京也是点到为止,没有再劝他什么,自己转过头,继续盯着那面墙发呆。


一支烟吸完,宫下北没有说什么,自顾自的转身离开,乘电梯上了9楼。


尽管赤本的病房挪到了5楼,可9楼的病房还留着呢,主要用来给宫下北他们这些人休息。


推门走进自己住的那间病房,没有开灯的客厅里光线有些昏暗,在靠近窗户的地方,一道人影安静的站在那儿,是中村美和。


当宫下北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扭头看了一眼,但很快又把头扭过去,看向窗外的楼下。


没有开灯,宫下北脱掉外套,走过去的时候,随手将外套丢在沙发上,而后径直走到中村美和的身后,双臂从她腋下伸过去,将她紧紧拥进自己的怀里。


「我喜欢东京的雪景,」中村美和轻声说道,「尤其是下大雪的时候,一切都是白色的,显得那么纯洁,而所有肮脏的东西,就藏在这层纯洁的下面,你能感觉得到,却看不到」宫下北也不说话,双手上移,握住她胸前的两团丰满的乳球,死死的用力攥住。


他用的力道很大,中村美和疼的呻吟一声,却很快又笑出声来。


「怎么,心情不好吗?」她没有挣扎,笑着问道,「因为赤本的事情?」宫下北依旧不吭声,不过两只手却放开了。


中村美和转过身,与他面对面站着,先是伸手在他脸上抚摸一把,这才说道:「我感觉的出来,你心里一团火,如果憋不住的,你可以发泄在我身上」宫下北吐口浊气,将她伸向自己胯下的手抓住。


「看来你还没有失去冷静,」中村美和笑道,「其实,你现在不应该再考虑赤本的问题了,你真正应该去考虑的,是叶山智京,是河内善」「河内善?」宫下北一愣,这个名字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是不是感觉很陌生?」中村美和笑了笑,说道,「所以,你不用对赤本的死抱有太大的情绪,因为他始终就没有想过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就把一切都交给你」宫下北皱了皱眉头,问道:「河内善是什么人?」「赤本有两条狗,」中村美和竖起两根手指头,在空中比划了一下,说道,「一条是拴在院子里的,谁都能看到,一条则是放养的,喜欢躲在阴影里。


拴着的那条就是叶山智京,放养的那条就是河内善。


这两条狗都能咬死人,不过,前者只是单纯的把人咬死,后者却是会吃人的」「既然他躲在阴影里,你又怎么看到他的?」宫下北面无表情的问道。


「你会知道的,」中村美和笑了笑,说道,「不过不是现在」第八十九章:政治联姻江户川区,中葛西五丁目,稻荷神社。


宫下北从自己乘坐的车上下来,首先仰头看了看神社门前大红色的鸟居,等到保镖将携带的礼物递过来,他才迈步朝神社内走去。


穿过鸟居,后面是一条石板砌成的通道,通道两侧有石头狐狸的雕像,在日本,狐狸代表着稻荷,它象征着繁荣,而稻荷神社一般也是商人们求财的地方。


神社的院落内一个人都看不到,四处静悄悄的,只有宫灯亮着光,照亮了整个院落。


宫下北一直走到神殿的前面,才看到进入神社后见到的第一个人。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二十出头的样子。


她身上穿着绿色的绘羽花纹和服,这是很正式的一种和服,也就是所谓的访问和服,专门用在社交场合的。


女人的头上梳着传统的冠髻,其上点缀着一些装饰,当然,宫下北注意到的不是她的发饰,而是女人的容貌。


怎么形容呢,宫下北的语言能力不强,他也想不出什么华丽的辞藻来形容这女人的精致。


他只能说,自己两世为人,即便是前世见惯了电视上的明星、模特什么的,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迷乱人心的女人。


女人不仅容貌精致,而且气质绝佳,尤其是气质,她悄无声息的跪在那儿,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尊精美而薄脆的瓷器,仿佛轻轻碰触一下都是罪过一般。


「请问是良一君吗?」看到宫下北走进门,女人仔细打量他一番,脸上平静的表情不变,只是用清脆的声音问道。


「我是赤本良一,」宫下北鞠躬行礼,说道。


「我是石桥寿江,」女人朱唇微启,轻声说道,「石桥家大康分家的此女」「原来是寿江小姐,」宫下北再次鞠躬行礼,说道,「冒昧前来拜访,失礼了」石桥寿江还了一礼,语气平静的问道:「良一君为何而来?」宫下北一愣,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如实回答道:「为求娶大康先生次女而来」他没说石桥寿江的名字,而是用了石桥大康次女的说法,这样稍稍也能规避一点尴尬。


石桥寿江笑了笑,问道:「那先生可带了伴手礼?」宫下北点点头,将携带来的礼物双手拿着递过去。


石桥寿江将礼物接过去,当着他面拆开礼盒,取出其中的书帖看了看,也不置评,只是随手放在一边,随后,她拍拍手,提高嗓音说道:「来人,送纸笔过来」神殿后堂的方向有人影闪出来,却是两个穿着华丽和服的女人。


两个女人搬来一个矮几,放在石桥寿江的面前,矮几上有笔墨纸砚。


石桥寿江看了看宫下北,提起那精致的毛笔,在铺开的纸上写了一行字。


很神奇,她写的竟然是中文,而且是繁体字,只不过这毛笔字写的不怎么样,只能算是差强人意。


「既然先生送了这样一份伴手礼,寿江也代父亲换礼一份,希望先生喜欢,」字很快写完,石桥寿江放下毛笔,微笑道。


宫下北看着她写的字,笑了。


「远求而近遗,如目不见睫」这句话表面上是说只顾追求够不着的好处,却看不到触手可及的利益,但实际上,却是骂他没有自知之明啊。


「好字,寿江小姐真是多才多艺,」宫下北也不生气,他双手撑着大腿,学对方的样子跪坐下去,呵呵笑道,「不过,良一粗鄙,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赞良一君仪表堂堂,容貌不凡,」石桥寿江微笑着说道,说话的语气依旧是那么的温婉,就像说的是真心话一样。


「呵呵,原来如此,」宫下北笑的更开心了,他看着石桥寿江那张精致到极点的脸,用同样开心的语气说道,「原来半山先生在《再用前韵寄蔡天启》一文中,是用这样的句子来夸赞人容貌的,受教了,中华文化果然博大精深」石桥寿江一滞,随即俏脸绯红。


「既然寿江小姐如此喜欢中华文化,那良一也送小姐一副字,」宫下北拿过石桥寿江写的那副字,放到一边,又抓过毛笔,在下面的一张纸上写了一幅字。


一边写,他还一边用标准的普通话把字念了出来:「六月奇花已住开,郡城相次见楼台。


时人莫把和泥看,一片飞从天上来」这首诗当然不是宫下北自己赋的,它出自唐代诗人乾康,诗名为《赋残雪》,写的是雪。


诗的背后有典故,大意是乾康去拜会永州左补阙王伸,结果王伸是个看脸的人,他见乾康容貌丑陋,就刁难他,让他以地上的残雪为题赋诗。


于是乾康就写了这么一首诗出来,意思是让对方不要以貌取人。


宫下北长的丑,石桥寿江嘲讽他前来求亲是没有自知之明,外面刚刚下了雪,残雪一地,这首诗用在这儿简直不要太应景。


最关键的是,乾康在历史上的名气不是很大,他的诗比较偏门,不是对诗词很喜欢的人,尤其是日本人,基本连乾康这个人都不知道。


宫下北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把这首诗拿出来应景,本身就很能唬人了。


另外,宫下北的毛笔字可是比石桥寿江的那笔字强多了,前世的时候,他能在九十年代初获得出国留学的机会,本身在国内就是个学霸式的人物。


如果讨论日本传统文化,他可能差点事,但石桥寿江偏偏拿中华文化来难为他,这才是真正的没有自知之明了。


一首诗写完,宫下北给兀自发呆的石桥寿江弓腰行礼,随即站起身,迈步走出神殿,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原本就对这门亲事不抱希望,现在正好绝了这份心思。


石桥寿江看着他迅速远去的背影,一对水汪汪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就在宫下北走出神社,上了车的同一时间。


神社的神殿内,一个穿着黑色和服的中年男子从后堂方向绕了出来,他缓步走到石桥寿江的面前,拿起宫下北写的那首诗,看了看,笑道:「好字,想不到赤本那家伙找的儿子,竟然还真是不简单」中年男子便是石桥寿江的父亲,普利司通现任董事,石桥大康。


低头看着表情莫名的女儿,石桥大康又说道:「这次相信我说的了吧?这个赤本良一可不是个粗莽的混混,不然的话,赤本也不会看上他的」「难道您安排人调查的结果有误?」石桥寿江皱着眉头说道,「他一个南千住贫民窟出来的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什么,她没有说出来,但宫下北身上有很多迷却是一定的了。


「是啊,这真是个浑身都是迷的家伙,」石桥大康点点头,似乎有几分感慨的说道,「能创作出《风居住的街道》那样凄美的钢琴曲,还研习过中华文化,偏偏又能搞出自动契约机那种偏于电子技术性的东西……啧,你让我怎么相信那些调查结果的真实性?」扭头看看,见女儿仍旧是紧皱着眉头,石桥大康无声的笑了笑,说道:「算啦,不去考虑他了,反正他和石桥家没有缘分,我明天就安排人去见赤本那老家伙,告诉他这门亲事不作数」「等等!」石桥寿江一愣,随即起身说道,「父亲,我想再慎重的考虑一下」「哦?」看着女儿红润的脸,石桥大康故意皱起眉头,说道,「这有什么可考虑的?不要忘了,他可是个好色无厌的无赖,私生活乱七八糟的,身边的女人都不知道有多少」「那也能算是女人吗?」石桥寿江淡淡一笑,说道,「不过是些发泄性欲的道具罢了,石桥家的女人,还不至于去和一些道具争风吃醋」听着女儿说出的这番话,石桥大康哈哈一笑,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父亲,你帮我查查看,明天良一君会不会去病院,」石桥寿江也不羞涩,她说道,「如果他去的话,我想去探望一下赤本伯伯」「哦?这样主动?」石桥大康问道。


「既然是自己看中的,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被动呢?」石桥寿江说道,「只要是自己喜欢的,总要先想办法抓在手里,主动还是被动,不过是过程罢了,同结果比起来,它无关紧要」石桥大康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实际上,对这门亲事,石桥大康是赞同的,他不明说,只不过是不想为难自己的女儿罢了。


自民党是个很庞杂的政党,党内派系林立,在执政的37年里,日本主要的政治斗争,实际上都聚焦在自民党内部,是自民党内的派系征伐。


宫下北接手了赤本的遗产,已然成为一个很特殊的存在,作为自民党党产的地下经理人,他自身或许决定不了什么,但无论他站到那个派系阵营内,都会为这个派系提供巨大的助益。


赤本玩了一辈子的平衡,他始终秉承着一个中立的立场,从不参与自民党内的政治斗争,这是他的持身之道,也是立足之本。


但是这种平衡赤本能玩的了,玩得转,是因为他的资格摆在那儿,而接手了他的遗产的宫下北,显然不一定玩得转,赤本应该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他在临死前希望促成这门婚事,从根本上说,实际也是给宫下北这个儿子选好了立场。


第九十章:方宏进之中国人又是一个清晨,朝阳初升。


隅田川畔的住所,二楼主卧室。


金黄色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铺洒在宽大的卧床上,空气中的细碎尘埃,在阳光下无处遁形,就在漫空中茫然的飞舞着。


卧室的大床上,真田佳溆和浅草绫肩并肩的跪趴在床上,两人乖乖的双手扶着铜制床架,向后挺起屁股,一对雪白的乳房悬垂在胸前,任由宫下北在身后玩弄自己的身体。


浅草绫被他捡回家后,由于长时间被他亵玩,那对乳房又软又大,已经微微下垂,乳球下方被压出细细皱纹,在他手指的玩弄下,乳头情不自禁地开始充血膨胀起来。


在她身旁的真田佳溆,肌肤雪白光滑无瑕,长期的武技锻炼,让她的双乳浑圆挺翘,没有丝毫下坠,乳头和乳晕都是漂亮的娇红色。


宫下北忍不住捏住她的乳头拽了拽,那只雪白的乳球被手指拉长,手一松又立刻弹回原状,在胸前摇晃,充满了诱人的弹性。


宫下北望着两人的美乳,狠狠咽了唾沫,然后张开双手,挨个抓捏着她们的奶子。


浅草绫那对绵软的乳房,微一用力就可以揉捏成各种形状。


真田佳溆的那对挺翘的乳房,饱满坚挺、弹力十足,他用手掌随便拍打了两下,那对奶子就自己颤抖起来。


两个女人的乳房被他抓在手里,随意的揉弄、来回的把玩着,真田佳溆和浅草绫都忍不住发出动情的娇喘声,大腿根部流下透明的汁液。


她们扭动着浑圆的臀部,催促他赶紧插进来。


宫下北笑了起来:「真田小姐,你把屁股再抬高一点……哈哈,你大腿上已经全湿了!刚才是不是奶子被摸得很爽啊?浅草绫,等会我干她屁股的时候,你趴在下面帮她舔一舔……」宫下北抱住她雪白的大屁股,ròu_bàng 前端顶住娇嫩的花唇,在真田佳溆的一声闷哼中,尽根而入。


他凶悍的耸动着腰部,带着卧床发出吱吱呀呀的轻响,真田佳溆也不知是舒爽还是痛苦,微张的小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呻吟声。


浅草绫听话的趴下去,一会用舌头舔舔真田的阴蒂,一会用嘴唇吸吮宫下北的睾丸。


宫下北看着两个女人因兴奋而涨红的脸,脑子里浮现出来的,却是昨晚看到的那张精致面孔,那是石桥寿江如同青瓷般的脸,易碎而完美,令人不忍亵渎。


可宫下北不一样,他就想着蹂躏那张脸的主人,就想在这幅青瓷上涂满污垢,就想着狠狠地玷污她,亵玩她,将她的骄傲打碎。


心里幻想着用各种姿势蹂躏石桥寿江,宫下北的情绪越是亢奋,当亢奋达到顶点的时候,他从真田佳溆的阴道里拔出阴茎,顶在正在身下舔自己睾丸的女人脸上。


在射精的这一瞬间,浅草绫那张漂亮的脸蛋,似乎变成了石桥寿江,看着它被涂满白浊的jīng_yè ,宫下北亢奋的浑身都在发抖。


云雨一番之后,宫下北起身去了浴室,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卧室房门被人敲响,同时,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先生,有一位石桥寿江小姐前来拜访」真田佳溆按住想要起身的浅草绫,自己翻身从床上下来,随手从床头柜上扯了一截手纸,一边擦拭着大腿,一边走到卧室门口。


房门外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女人,这是梁家训安排的保镖,为了方便,住所内现在有四名女性保镖,她们就住在二楼的客房里。


「你说是什么人?」真田佳溆一点都不掩饰自己赤裸的身体,她走出卧室,一直走到客厅整观镜的前面,问道。


「是一位名叫石桥寿江的小姐,」保镖说道。


「人在哪儿?」真田佳溆问道。


「在门外,」保镖说道。


「说什么事了吗?」真田佳溆又问道。


「她说……」保镖正想回答,卧室内的浴室房门打开,赤裸着身子的宫下北走出来,说道,「请她到茶室稍后,我马上下去」「嗨!」保镖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真田佳溆看了看他,没有多问什么,别看她不是日本的传统女性,但一些规矩还是懂的。


用十几分钟简单的洗了个澡,宫下北在浅草绫的服侍下穿好衣服,下到一楼茶室的时候,就看到穿着一身浅色和服的石桥寿江,正安静的跪坐在茶桌边自斟自饮。


看到宫下北出现,她挪动双膝,对正门口的方向,行礼说道:「一早过来打扰,失礼了」宫下北感觉自己得病了,不知为什么,一看到这个女人,他的脑子里就浮现出自己将她扒光了蹂躏的画面,就像个精虫上脑的初哥一样,难不成这女人会妖法?「不用客气,寿江小姐,你可是我的贵客,」走到茶桌边跪坐,宫下北收拾起那些不健康的想法,微笑道。


石桥寿江笑了笑,说道:「今天,我准备去探望赤本伯伯,正好从你这里路过,顺便过来拜访」「寿江小姐有心了,」宫下北微微躬身,说道,「正好我也准备到病院去,不如就与你同行吧」「再好不过了,」石桥寿江笑着点头,说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吗?」「寿江小姐请,」宫下北闻言起身,说道。


石桥寿江双手撑着膝盖,从榻榻米上站起来,迈着小碎步走过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个茶盘的浅草绫正好从外面进来。


两人走了个对脸,浅草绫急忙让到一边,弯腰行礼。


石桥寿江则只是朝她微一点头,随即便那么直接从她面前走过去,连问这是谁的意思都没有。


她不问,宫下北自然也不会给她介绍,说到底,赤本希望他能把石桥寿江娶进门,他在提这桩婚事的时候,石桥家肯定也把他宫下北的底子查清楚了,要说石桥寿江不知道浅草绫是什么人,估计都没人相信。


这女人现在见了浅草绫却什么都不说,那并不是给宫下北留面子,而是她身上有日本高门显阀与生俱来的傲气。


说白了,她根本就没把浅草绫这种女人放在眼里,更进一步,她甚至都没把浅草绫当人看,见面一个点头,已经算是有教养了。


看着浅草绫眼中闪过的一丝茫然,宫下北的心里瞬间升起一股怒气,他终于明白自己脑子里那些变态的想法从何而来了,这就是底层草根在面对上流世家时,心中自有的那种自卑与不甘。


宫下北的身边有很多女人,可真正让他在身份上有所认同的,也只有浅草绫一个了。


对这个女人,宫下北或许没有所谓的爱情,但却绝对有感情,这份感情来自于两人当初在南千住破屋中的相濡以沫,不是等闲的人能够替代的。


从心底最深处,宫下北是把浅草绫看做自己一类人的,都是曾经一无所有的破落户,都是被人踩在脚下,随意欺辱的无根浮草,瞧不起浅草绫,实际上也是瞧不起他宫下北。


他觉得,即便自己到了今天这个位置,石桥寿江依然是瞧不起自己,她不仅看不起自己长得丑,还鄙视他的出身,鄙视他所属的阶层,在她的眼里,自己就是只癞蛤蟆,浅草绫也是,唯一的区别,不过是这对癞蛤蟆一公一母罢了。


面无表情看着石桥寿江穿过客厅,宫下北将浅草绫手中的茶盘接过去,放在一边的茶桌上,随后抓住她的手,使劲握了握,像是给她个安慰,又像是在给自己鼓劲。


随后,他换上一副笑脸,追着石桥寿江去了。


在迈开步子的那一刻,宫下北的心里想着:没错,我就是癞蛤蟆,但却是一只矢志要以白天鹅为食的癞蛤蟆,我不仅要吃到天鹅,还要把她身上的毛一根根全都拔下来,从屁股开始一点点的吃。


跟在石桥寿江的身后出了院子,临江的公路上停了两排车,一排在路中,一排靠路边,不用问,在路中的应该是送石桥寿江的车队。


宫下北表现的很绅士,他看着石桥寿江走到一辆车的边上,便快步赶过去,抢在保镖之前,替她拉开车门。


「谢谢,」石桥寿江没有直接上车,而是转身给宫下北行了个礼,这才说道,「如果不介意的话,良一君能和我同乘一辆车吗?」「当然,求之不得,」宫下北微微一笑,绕到车的另一面,钻进后座。


车队很快开动起来,顺着江边公路朝扇大桥的方向行去。


「宫下北的中文是什么人学的呢?」车上,石桥寿江双手垫在小腹前,显得矜持而淑女,她歪头看着宫下北,问道。


她用的是中文,只不过语调又怪异,这是日本人学中文的通病。


「是和一个叫方宏进的中国人学的,」宫下北也用中文说道,他的发音就非常标准了,这可是他前世的母语,「一个很博学的中国人,从他的身上,我受益良多」「我喜欢中华文化,」石桥寿江说道,「尤其是唐宋时期的中华文化,它就像一幅精美而神秘的画卷一样,令人向往,却又精深复杂。


当然,我更喜欢的还是唐宋的诗词,尤其是青莲居士的诗和东坡居士的词」「哦,」宫下北呵呵一笑,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婉约派的诗词呢」「就因为我是女人吗?」石桥寿江笑道,「那可是偏见。


你知道吗,就因为喜欢东坡居士的《赤壁赋》,我还专门去过中国的黄冈呢」看来这就是个文艺女青年啊,宫下北心中暗哼,说来有趣,他前世那个年代的中国年轻人,大都崇拜国外的作家,什么村上村树之类的,可在日本,的确有大批的年轻人崇拜中国历代的文学家。


就像苏轼,他在日本的拥趸可不只是眼前这个女人。


从住所到东大附属病院,一路上石桥寿江都在谈论诗词方面的东西,其中也夹杂了一些中华历史典故。


在这方面,宫下北还真是一点都不怵,凡是石桥寿江提到的诗词,他都能拿过来就说,什么释义、典故,无所不知。


直到车进了病院的停车场,下车的时候,石桥寿江甚至因为谈的时间太短,而不自觉的发出一声惋惜的轻叹。


自幼承袭高等家教的女人,自然不会是个以貌取人的人,实际上,之前之所以反对这桩婚事,也不是因为宫下北长的丑,而是因为他粗鄙不文,用文雅点的话来形容,那就是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但是现如今,石桥寿江显然改变了这个看法,她甚至认为宫下北这个外貌有些丑陋的男人,是如今日本20代的年轻人中,很少见的那一类富有底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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