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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的重生(101-105)

  彪悍的重生(重写版)

我现在可以拿出来的钱不是很多,但几十亿日元还是没有问题的」「如果你觉得还不够的话,可以提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价码出来,我尽量去给你筹措。


这些钱,应该足够你去自立门户了,当然,你也可以把他们都解散,那都随你的意,只要你今后别再来烦我就够了」河内善没有说话,他从盘腿的坐姿改为双膝跪地,随即向后膝行两步,整个身子都伏下去,趴跪在地上。


「当然,我同样也知道,你将叶山死的原因算在了我的头上,」宫下北没有理会他,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可我要说的是,我的确是不信任叶山,这一点绝不否认。


我和他并不熟悉,之前虽然有过交往,但却没有什么深入的了解。


如果换做你是我的话,你能拿出一个信任他的理由来吗?或许你能,但我相信如果保持理智的话,你应该会和我作同样的选择」掐火手中的烟头,又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宫下北最后说道:「河内君,我相信你是个有担当的人,也愿意相信你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单纯想让下面的人过的好一些」「不过,我希望你能够相信,我也是个有担当的人,我也想让父亲留给我的这些人能够过得更好一些。


你出于自己的想法,可以怀疑我,我出于自己的想法,也可以怀疑你,这很公平」河内善依旧将头埋在地上,一声不吭。


宫下北站起身,自顾自的出了茶室,听脚步声,是去了二楼。


不过三四分钟,他又转了回来,没有入座,就站在茶桌的边上,将手里拎着的一个手提箱丢在河内善的面前,说道:「这是我现在能给你的东西,你都拿去吧,主要是一些不记名债券,剩下的,你多给我两天时间,我去替你筹措。


不能保证让你满意,但应该也不至于让你失望」第一百零四章:深远的布局宫下北是真心没有骗人的意思,箱子里的确是一大笔不记名债券,如果河内善愿意的话,他可以全部拿走,甚至此后的几天,宫下北还会给他更多的钱,目的就是结清彼此间的所有联系。


他不喜欢河内善,更不喜欢他所做的事情,在他看来,赤本当初安排这样的事情,只是给他自己留了最后一张底牌,这张底牌没有别的作用,只能拼个鱼死网破的下场。


鱼死网破,对鱼而言原本就是个很可悲的下场,因为网破了还可以补上,但鱼死了就怎么也救不活了,至于撒网的渔人,又会承受多大的损失?东西丢给河内善,宫下北直接转身上楼,去了自己的书房。


重新坐到书桌的后面,宫下北从上了锁的抽屉里将叶山智京留下的那个档案匣重新拿出来,取了宫原阳平的档案出来,从头到尾仔细去看。


那个封面上有铁臂阿童木的记事本,是一本日记,属于就读时的宫原阳平,其中有价值的东西并不多,更多的,还是记录一个年轻人的心路历程。


记事本下面,就是宫原阳平的详细档案,按照上面的显示,这人也是个孤儿,不过是个真正的日本人。


他是当年的赤本从长崎一家病院门前捡到的,父母是谁都不清楚。


赤本收养了他,供他读书、上学,宫原阳平也很争气,一直以来成绩都很优秀,并且最终获得了进入松下政经塾深造的机会。


从松下政经塾毕业之后,宫原阳平先是进了松下寿电子工业株式会社,从一名普通职员做起,不过三四年的时间,便被提拔为科长,继而成为理事、干事长。


1981年,刚刚35岁的宫原阳平辞去了松下寿电子工业株式会社的一切职务,转而开始从政,他以自民党籍的身份,参加了大阪地方议员的选举,并获得成功。


三年后,也就是1984年,以自民党大阪第4选区代表的身份参加众议院议员选举,不过遭遇了挫折,没能胜选,但是四年后的1988年,他卷土重来,并一举获得胜选。


在自民党内,宫原阳平属于典型的少壮派,他什么都敢说,什么人都敢得罪,谁的面子都不给,并由此形成了自己的作风做派,属于很特殊的跨派系议员。


而在明面上,宫原阳平与赤本是没有什么往来的,他甚至屡屡攻击赤本这个地下党产负责人,总是扬言要调查赤本,要把他换掉,但是在阴影里,他却是那个总给赤本通信报信的人。


这两年经济下滑,赤本负责打理的自民党地下党产也缩水严重,自民党内要求换掉他的呼声也是越来越高,而赤本之所以到现在还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很大程度上都是得益于宫原阳平的通风报信。


赤本总能在对手采取行动之前,就先一步得到消息,并着手安排布置,化解风险。


将宫原阳平的资料放到一边,宫下北拿过匣子里的第二份档案材料。


正准备拆开看的时候,就听到房门被人敲响了。


「进来,」放下手里的档案袋,宫下北说道。


「先生,」进来的人是松浦由纪子,她送来一杯水,放在宫下北的书桌上,说道,「楼下那位河内先生不肯走,他想要求见你」「我知道了,」宫下北点点头,将水杯拿过来,试了试温度。


水是温热的,正好喝,他将一杯水一饮而尽,说道:「他既然不想走,那就让他等着吧,不用理他」话说完,他重新将那份文件拿起来,拆开封口,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在桌上。


这个袋子里的东西也不多,只有两个文件簿和一串黝黑的手链。


宫下北好奇的将那个手链拿过来,放到台灯下看了看。


手链上的珠子是石头,不知道是什么石头,之前似乎是被火烧过,那种黑色就是烧出来的,有些珠子都龟裂了。


将珠子放在一边,宫下北拿过绿皮的那个文件簿,翻开硬皮的封面,看了看扉页,赫然发现这竟然是一个账本。


他将这个文件簿放下,又拿过另一个,同样是打开扉页看了看。


与之前的文件簿不同,这个文件簿的扉页上贴着一张彩色的照片,在这张照片上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穿着白色西装的叶山智京,另外一个却是穿着黑色晚礼裙的女人。


这女人长的很艳丽,不,不只是艳丽,还非常有气质,让人看一眼就会有一种讨她欢喜,和她上演一场浪漫爱情故事的冲动。


这张照片拍摄的时间应该不长,因为里面的叶山智京已经是中年了,而那个女人却显得很年轻,看着也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


宫下北将扉页掀过去,后面就是一个人的档案信息。


姓名一栏里填的是立川千惠美,这应该就是照片中那个女人的名字。


而后面的资料显示,这女人是赤本在1958年收养的,收养的地点是横滨一个名为志愿者之家的孤儿院。


她的父母在一场火灾中丧生,留给她的全部遗物就只有那一串手链,而当时的立川千惠美才2岁。


后面的资料就是她的人生轨迹了,她也是赤本供养长大的,只不过她的经历比较另类,在日本女子大学心理学专业毕业之后,她竟然跑去做了一个陪酒女郎,而且一做就是近20年。


她曾经是歌舞伎町一番街从1985年到1989年,四年中公认的所谓「嬢王」,而在私下里,她则打理着赤本名下的7处高级陪酒屋,12家泡泡浴馆,6家歌舞俱乐部以及9处粉红沙龙。


每个月的15号,立川千惠美都会跟叶山智京交一次账,这也是赤本诸多产业中,获利很丰厚的一部分。


宫下北将这个文件簿放在一边,又将那个绿皮的文件簿拿过来,打开看了看。


与预想中的相同,这份文件簿是立川千惠美上缴盈利的记录账本,从1985年开始,上个月,每个月的数额都记得非常清楚,包括每一笔钱存入了哪个账户,都有详尽的记录。


宫下北看得很仔细,他将过去数年里,每个月的账目记录都看了一遍,他不是想要计算立川千惠美上缴了多少钱,而是要看这些产业分布在什么地方,每个月之间大其概的差额有多少。


从今往后,这些产业就是属于他的了,他必须对自己的财产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立川千惠美负责打理的这些产业,并不是都在东京,但也就是在东京周围的几个城市里。


其中盈利状况最好的,就是那六家歌舞俱乐部,其次就是那些陪酒屋,这也是很正常的,因为自从经济陷入不景气状态之后,日本的情色产业似乎进入了发展的黄金时期……这个特点很有趣,也很奇怪,但是却在全世界都通用。


写写算算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宫下北才将一本账簿全都看完。


或许是盯着账本看的时间太久了,两只眼睛都有些酸涩。


他用手指揉了揉鬓角,随即看了看书房角落里的落地钟。


竟然已经是晚上12点钟了。


没有继续去看剩下的三份档案,宫下北将桌上的东西收起来,重新放到档案匣里,随即起身走出书房,朝楼梯的方向走去。


楼下的客厅里非常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松浦由纪子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宫下北一路下来都没看见她。


茶室门口已经没人了,探头看看,房间内也空空的,不过那个箱子还在地上放着,没动地方。


宫下北摇摇头,正准备起身回到楼上去,就见松浦由纪子搓着双手从门外走进来,看到他的时候还愣了一下,随即轻声说道:「河内先生和樱子小姐还没有走,先生还是见他们一面吧」宫下北皱了皱眉头,径直走到门边,隔着门朝外面看了一眼。


在门外的回廊上,河内善趴伏在地板上,一动不动,而在他的身边,则是小室樱子。


宫下北看着他们两个,沉默了几秒种后,说道:「河内君已经考虑清楚了吗?你的意思是……」河内善脑门顶在地上,态度恭敬的道:「河内知道错了,我愿意继续为主人效力,成为赤本家的家臣」宫下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他上前两步,走到两人面前,蹲下身子扶起河内善:「我不认为你做错了什么,不过,既然河内君不打算自立门户,而是想要继续留在赤本家。


那么,今后做事就要按照我的规矩来,必须服从我的命令」接着他将目光转向一边的小室樱子,问道:「你的意思呢?还想打死我吗?」「请……请主人责罚我吧」小室樱子低下头,小声道。


「这个……我没兴趣责罚你」宫下北本来想说算了,可是看到小室樱子那冷艳的身姿,他忍不住心里有点痒痒:「河内君,她是你的部下,你的意见呢?」河内善还是很会察言观色的:「樱子对主人无礼,必须给她点教训,不如打她的屁股作为惩罚吧」三个人走进屋里之后,河内善命令樱子趴伏在书桌上,然后解开她的腰带,把她的裤子脱了下来。


小室樱子顺从地叉开双腿,故意暧昧地扭动了几下屁股。


在小室樱子来不及抗议之前,宫下北就从抽屉里取出一副亮闪闪的钢质手铐,铐住了她的双手。


对这个武力值超高的女人,宫下北还是觉得把她铐起来比较安全一些。


河内善俯身亲吻一下她的嘴唇,然后伸手抓住她的屁股,用力拧了一把她臀部结实的肌肉。


小室樱子忍不住呻吟了一声,那只手抓捏了一会她的屁股之后,突然粗鲁地用手指捅进两片花唇间,指尖轻轻地拨动着两片花唇。


小室樱子忍不住痒,摇晃着臀部,在两个男人面前,yín 猥地张开了双腿。


从她股间升起了一股熟悉的悸动,她知道自己的情欲被在被挑逗起来。


宫下北也忍不住加入调戏她的行列,手伸到前面抚摸着她的阴部,用指尖捏住她的阴蒂。


「樱子有一个很漂亮的屁股……怎么样,很可爱吧」河内善在她的花唇间抚摸了一会之后,手指伸向她的菊花蕾处,然后按压了一下那个富有弹性的肉孔。


手指在禁忌之处的触碰,让小室樱子不由自主地收缩着括约肌,夹住了入侵的手指。


宫下北也试着用手摸了一下她的gāng 门,迟疑着说道:「我等会可以用她的后庭吗?她这里太紧了,我不想弄伤她」「没关系,以前我自己也用过她的菊花……多给她涂一点润滑油膏就可以了」河内善确信地说「等会惩罚过她之后,主人可以在她这里享受一下,樱子会让你很舒服的」小室樱子被铐在书桌上趴着,两个男人在她身后,用手指刺戳着她的阴道和gāng 门。


樱子只能咬着嘴唇忍耐着,她能感觉到自己的阴唇充血亢奋起来,阴蒂也逐渐变得硬挺突起,期待着被人抚触。


更糟的是,她知道那两个男人都看见了她身体上的变化。


河内善用手扶住她的腰肢,调整着她的姿势,让臀部撅的更高一些,这个姿势让她看起来更加yín 猥。


他笑着用手指弹了一下阴蒂:「樱子,你已经开始兴奋了吗?不过现在还不是让你快活的时候,等受到过处罚之后,我会让你得到高潮的」宫下北从墙上拿起一个包裹着皮革的板子,递到她的嘴边:「来,亲一下它,我们就要开始处罚你了」当小室樱子亲吻这板子时,她心里不禁怀疑,到底有多少女人也曾经这样亲过它。


虽然被板子狠狠地抽打着屁股,不过对于受过审讯训练的小室樱子来说,这种程度的程度的痛苦,还在她能忍受的界线之内。


但是,在疼痛的刺激下,她的阴唇和阴蒂肿胀得更加厉害,阴道里也渗流出湿濡的液体。


小室樱子已经忘了自己到底挨了几下板子,甚至不知道何时惩罚已经停止了,她只听到身后男人急促的喘息着:「哦,我忍不住了,我现在就想上她……」宫下北用手抓住她红肿的臀部,将坚挺的ròu_bàng 捅进了阴道里,在她体内一阵猛烈的刺戮。


小室樱子被压抑的欲火彻底点燃,她尖叫着扭动屁股,很快就达到了高潮。


河内善走到小室樱子面前,抚摸着她的脸蛋,把她的发丝拨到肩后,亲吻了一下她的嘴唇。


「樱子,用嘴帮我吸一下」河内善裤档里的ròu_bàng 也早就挺立起来,小室樱子努力张开嘴,将主人的ròu_bàng 含进口中,品尝着那熟悉的味道。


樱子用舌头卷着guī_tóu 吸吮着,阴茎的味道尝起来非常浓郁,guī_tóu 马眼处正泊泊地流溢着透明的液体。


河内善闭上眼享受着女人的服侍,射精之后他倒退了几步,从樱子的嘴里抽出阴茎,然后拍了拍她的脑袋,像主人在奖励忠诚的母狗。


第一百零五章:西福寺会面雪后初晴,东京的天气不仅没有变得暖和起来,气温反倒更是下降了两三度,小巷道路两边堆积起来的积雪,表层凝结成了冰,用脚踩上去,稍稍能承受一些压力。


西福寺别墅的院落外,宫下北穿着一件黑色的呢料大衣,双手揣在大衣口袋里,抬着一只脚去踩踏路边一个雪人圆鼓鼓的肚皮。


「咔嚓,」踩得力度似乎大了一点,雪人肚子表面的冰层碎裂,半只擦得雪亮的皮鞋一下陷进雪里,再抽出来的时候,鞋面上已经粘了一层碎雪。


河内善束手站在一边,看着他这种幼稚的举动,有些干裂的嘴唇抽了抽,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接受了眼前这个年轻人作为自己的新主人,也愿意为他效忠,这倒不是说他担心宫下北赶他出门,而是他认可昨晚对方说的那番话:责任,一个愿意承担责任的主人,总归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最重要的是,这位新主人似乎真的很不喜欢他,更不喜欢他所做的事,貌似,这位新主人想要做出些改变,如果这种改变是良性的,河内善觉的自己什么都能接受。


一脚将雪人的肚子上踩了一个洞出来,宫下北歪着头朝这个洞看了半晌,突然又弯下腰,从另一边的雪堆上抓了一把雪过来,将这个脚印一点点的补上。


看着雪人的肚子被重新补上,宫下北满意的笑了笑,刚刚抓过积雪的手顺势在大衣口袋下方擦了擦,转身看着河内善说道:「河内啊,你去领养一个儿子吧」河内善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不过不明白归不明白,他还是微微躬身,说道:「是,主人」宫下北接着说道:「儿子呢,还是要从小带大的好,会多很多乐趣,关键是,你可在自己快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将你惹下的麻烦都摆平掉,免得像我那位父亲一样,人都快走了,还留给我这么大一个烂摊子」河内善能说什么?他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其实,我觉得你和父亲简直就是完全一样的人,」宫下北走过来,站在河内善的面前,继续说道,「瞧,你们两个人的精神都不怎么正常,还都有身体上的残缺,只不过你比父亲多伤了两处地方……嗯,不如,你就别叫河内善了,叫赤本次郎怎么样?」河内善身子都躬成九十度了。


「你怕什么,我说的是真心话,我对你说的一切都是真心话」宫下北也弯下腰,凑到河内善耳边小声说道,「你并不亏欠父亲的,反倒是他亏欠你不少」河内善还是不说话,他原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现在这个时候更不会开口了。


巷道口拐过来一辆米黄色的轿车,宫下北朝车开过来的方向看了一眼,问道:「这是谁来了?」「是立川千惠美,」河内善直起腰,朝那辆车看了一眼,回答道。


宫下北点点头,转身走回到院门前的台阶上。


河内善跟着他一块走过去,站在台阶下,面朝车子开过来的方向。


米黄色的轿车很快开过来,就在离着院门不到五六米的地方停下,车门开启,一个身材高挑、留着过肩长发的女人从驾驶位内钻出来。


这女人头上斜戴着一顶黑色的无沿小圆帽,脸上有一副宽大的黑色墨镜,身穿一件浅黄色的翻绒短大衣,搭配着一条黑色的衬裙,脚下则是一双筒高过膝的黑色高根绒靴。


靴筒与短裙之间,是两截白皙刺眼的大腿。


从车上下来,女人先朝着宫下北和河内善依次弯腰行礼,这才不疾不徐的走过来,当站到台阶下的时候,她摘下脸上的墨镜,仔细看了宫下北一眼,躬身说道:「先生」宫下北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河内君,」女人又朝河内善弯腰行礼,说道,「好久不见了,您还好吗?」女人的声音清脆悦耳,但停在耳朵里,又会给人一种糯糯的感觉,挠的人心里痒痒的。


宫下北居高临下,看这个叫立川千惠美的女人,脑子里浮现出她的那些资料。


看看那张精致到令人心醉的脸,都快四十岁的人了,却还像个二十七八岁的轻熟女,难怪能在歌舞伎町一番街保有那么多年的嬢王桂冠。


「和千惠美小姐比起来,不算太好,」河内善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种带刺的话,立川千惠美似乎早就习惯了,她也不在意,只是浅浅一笑,便重新将注意力转到宫下北的身上。


「先生今天叫千惠美过来有什么事吗?」尽管站在一节台阶的下面,可身高足有一米七五的立川千惠美,仍旧看着比宫下北矮不了多少,「这个月交账的日子还没到呢,相应的款项还在整理中,如果要提前交的话,我还需要两天时间」宫下北看了看她,露齿一笑,目光随即偏转过去,看向巷道的入口处,在那里,又有一个黑色的轿车拐了过来。


「主人,是圣田大吾来了」河内善轻声说道。


宫下北点点头,圣田大吾,同样也是被赤本收养的一个孤儿,年纪上要比立川千惠美大两岁,他负责经营赤本名下的36家「t·u·c」门店以及14家大型的博青哥、博青嫂店铺。


所谓的博青哥店铺,就是扒金库游戏店,而博青嫂则是老虎机游戏店,这两种游戏店,实际上都是赌博性质的经营场所。


日本法律是禁止赌博的,所以,类似博青哥、博青嫂这种赌博店,为了避开法律的限制,是不提供现金提取服务的,也就是说客人在店里赢了钱,是没办法再在店里兑换现金的,只能选择等值的礼品。


至于那些「t·u·c」门店,就是专门为客人提供礼品兑换现金服务的,这些门店被客人们称之为寡妇福利会,他们负责将礼品回收,再送到一个个的游戏店里去,当然,支付给客人们的现金肯定不是与礼品本身等值的,而那部分差价,就是这些门店的利润来源。


黑色的轿车行驶到院门前,停在了立川千惠美那辆车的后面,车门开启,一个瘦高个的中年人从车上下来。


与立川千惠美不一样,这个中年人下了车,一边整理着身上的灰色西装,一边一路小跑的奔过来,在离着院门还有三四米的地方站定,朝着宫下北就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同时说道:「良一先生,非常抱歉,我来晚了」他弓着腰站在那儿,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宫下北的回应,这才直起身子,又朝河内善鞠躬行礼,说道:「河内先生,非常抱歉!」河内善看了看宫下北,也没有开口。


中年人正是圣田大吾,两次问候,都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他显得有些尴尬,起身又朝站在一边的立川千惠美看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却没有再说什么,很明显,他认识立川千惠美,但却不是很熟悉。


四个人就那么不尴不尬的站在院门口,过了约莫三四分钟,又一辆浅蓝色的轿车出现在巷道口。


车子停在圣田大吾那辆车的后面,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人从车上下来。


「主人,是江川辽介,」河内善小声说道。


宫下北点点头,等着中年人走过来,行礼问候,这才转过身,说道:「到里面说话吧」江川辽介,叶山智京留下来的名单中第四个人,他负责的生意,主要是赤本名下的那部分金融投资公司,不是高利贷性质的,是正常的金融投资公司。


叶山智京留下来的名单中,一共有五个人,除了今天到场的三个人之外,还有没有到场的宫原阳平,以及主要负责打理赤本名下各类股权、债券业务的古田静。


由于今天这场会面,与宫原阳平、古田静没有关系,所以宫下北就没有通知这两个人过来,另外,古田静负责的生意都是合法的,处在明面上的,而宫原阳平的身份又比较特殊,所以,宫下北本身就没想让他们接触。


别墅一楼的客厅内,宫下北面朝门口的方向,跪坐在一方榻榻米上,河内善坐在他右侧的后方,而在他的对面,便是江川辽介三人。


等到一众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跪坐好,宫下北朝站在大厅右侧的一名保镖点点头,后者鞠躬行礼,转身去了楼上,没一会儿,端着一个托盘走下来。


托盘里没有茶水,只是放着三个账本以及三件杂物。


保镖将托盘放到宫下北面前,再次行礼,而后退回原来的位置。


「三位应该都认识我了,」宫下北看了一眼托盘,说道,「我是赤本良一,赤本原介先生的继承者,换句话说,你们现在所负责的生意,今后将由我来打理」「我不是父亲,也不是你们最熟悉的叶山君,我就是赤本良一,」宫下北说道,「我有自己做事的方式,也有自己做事的风格,在此之前,你们不熟悉我,我也不熟悉你们,所以,为了省却将来的麻烦,我今天才特意将你们请过来,大家算是简单的认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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