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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独爱

绿藻又朝小妹笑笑,低头点数。


也许爱情进展到每一个程度,幸福的定义都不同吧。绿藻不再觉得把处女的身体给男人是幸福,幸福变成了能跟他在一块,即使他不再跟她做,他讨厌她,也没有关系。


雅蕾曾经对绿藻说:“她的爱是捆绑,把两个人绑在一起,无论哪一方变心了,都不得离开,多没意思啊。”


可绿藻不这么认为,觉得爱情就是爱的时候在一起,爱情变淡了也在一起。世界上的诱惑那么多,谁没有对别人动心的时候,谁没有对另一半感情变淡的时候。比如a与b在一块,突然a对c动心了,a就离开b与c在一块,在一块久了,a又对d动心,难道又要离开c与d在一块吗?这种没有克制的爱有什么意思呢?


绿藻觉得,感情变淡没关系,还继续在一起,有一天两人的感情又会回来的。爱情就是一根波浪线,有时很浓有时很淡,有时淡到没有,可持续在一起,爱又会回来,只要继续跟沈远在一起,总有一天他会重新爱上她。


这大概也是她不愿意放手的另一个原因吧。


绿藻中午休息去了夏非的学校,把夏非接出来。七岁的夏非大概懂得订婚那天爸爸跟另一个女人离开了,没有跟绿藻妈妈订婚,每天哭闹不肯上学,常常偷偷给绿藻打电话,所以绿藻中午休息,就去学校接夏非带她去玩。


逛到星湖路,见到一家手艺作坊,周末会有大人带小孩过来这边学手工,父母与孩子一起成做布娃娃,那个布娃娃就被赋予了幸福的韵味,一家人的其乐融融和亲子之乐会被浓缩在这个布娃娃里,小孩把布娃娃带回家,会很珍惜吧。


“夏非喜欢布娃娃吗?”


绿藻突然这么问道。


“喜欢。”


从那天起,每天绿藻都利用中午休息时间去学校接夏非,带她去手艺作坊学做布娃娃,因为剪刀锋利,所以要大人在旁边指导和小心照看。绿藻就像夏非真的妈妈一样,一边在旁边陪夏非,让她不要被剪刀不小心伤到,一边跟她画图,画想像中的布娃娃,涂上颜色,然后用剪刀剪做布娃娃需要的布料,夏非的手握着剪刀,绿藻的手也握在夏非手上面,一点点教她怎么使用剪刀,才能漂亮地把布剪下来。剪刀剪着布料嗞嗞响,像是剪掉了什么似的。


绿藻又想起了那部电影《塑料树》,男人把女人的头剪下来,那把剪刀一定是用工具磨了又磨,很锋利吧。


订婚仪式不欢而散后,沈远跟绿藻见了几次面,两人都想说服对方,又都无法说服,绿藻还是坚持要结婚。


“求婚你不是说我是一个好妻子吗?不是说你爱夏非吗?”


绿藻的语气愠怒,一直压抑的情绪在身体里乱窜,浑身发抖。


“我是那样说过……”


“那就是履行啊。”


“可是,你难道没有做错吗,为什么骗我说南顾跟鹿特在一块?”


对于绿藻的固执,沈远也生气了。


“所以,你现在是为了她怪我吗?”


绿藻哗地站起身,朝餐厅门口走去。虽然职业关系穿了好几年的高跟鞋,可绿藻每走一步总觉得要摔倒,必须用上全身的力量才能抵挡住身体摇晃。


过了一个星期,沈远再次约绿藻出来,初衷一样,希望能说服绿藻放弃他们的婚约。


两人坐在居酒屋的吧台,沈远要了鸡毛酒,绿藻要了生啤,侍应生把酒倒得满满,眼看啤酒的泡沫就要从杯子溢出来,绿藻也不去管它,以往,她一定会先喝一口,感受啤酒的清凉。


“我不会同意。”


绿藻坚持她的爱的原则,不分手在一起久了两个人的爱又能重新唤回来,沈远以后一定又会重新爱上她。退一步来讲,即使他没有爱上她也没有关系啊,她爱他嘛。绿藻注视面前的酒杯,还是那句话,说完也不抬头看沈远,望着泡沫沿着杯子留下,淌到吧台。


“哎……”


沈远啜饮一口酒,自从跟绿藻分手被她缠着不放,叹气越来越多。他以前可不是一个经常叹气的人。这么说,不同意分手的绿藻,也把他改变了。


沈远像是不想再面对绿藻,又叫了酒,鸡尾酒和威士忌轮着喝。绿藻扶着沈远出来送他回家,也许因为沈远醉了,没有了一再劝说绿藻放手的强硬。用湿毛巾给沈远敷脸,沈远伸手把绿藻拉住,绿藻也无法猜到沈远吻她是因为他喝了酒,还是错把她当作南顾,她没有问,任沈远充满酒味的吻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遍布她的全身,沈远把绿藻压在沙发上,一边吻她一边进去她的身体,大约过了两分钟吧,才做不到一半,忽然,沈远把他的从绿藻的身体里拿出来,因为沙发平时可以做床,挤一挤同时可以平躺下两个人的空间,沈远就从绿藻的身体下来滚到旁边另一侧,忽然笑了。


沈远像醉又不像醉:“知道我刚刚为什么吻你吗,为什么和你做吗?”


“为什么?”


“我想证明一件事。”


“证明?”


“我想证明还爱不爱你。”


绿藻听到这里感觉眼前一片凉叟叟,她没有继续问下去,可朱研的声音像飘散的风,轻轻的针一样地尖锐,绿藻不想捕捉朱研的话,任他的话在黑夜里游荡,像孤魂一样。可朱研离她近在咫尺,她的假作听不见还是听见了。他说:“不爱了,我吻你的时候没有心动的感觉,做的时候一点爱也没有,就像跟一个陌生人做那样,也许跟陌生人做还有一点新鲜感和刺激呢,可你……”


“也就是说我变得连陌生人都不如了?”


“对不起……”


沈远起来躺在沙发旁边地板上,仿佛与绿藻同睡在一张沙发上让他不能再按受。似乎这个证明也把他打击到了,想不到他们爱了五年,曾经爱得那么热烈,现在居然变成了一个陌生人,一点感觉都没有了的陌生人,绿藻就像在街上随便走过的陌生人一样,街上有无数这样的女人,她不再是他的唯一,具有特殊性,而是和那些无数女人一样普通,大众化,不再吸引他,牵动他的心。


爱是一个标志,即使在人潮里,因为她的身上有他对她的爱的标志,他一眼就能认出她。然而现在不是了。她成了一个街上的普通的路人。


“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话吗,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了好半天,绿藻问沈远。


“对不起……”


“你真的不能没有南顾吗?”


又是一阵沉默,绿藻也不催沈远,他回不回答都无所谓啦,不管他喜欢上谁,总之都不是她。


过了约两分钟,沈远说:“说真的,我对她的喜欢也没有到那种没有她就活不下去的地步,也许还没有当初我喜欢你那么多,可我喜欢对她这种轻松的喜欢,不像飞蛾扑火那样,奋不顾身那样,不顾一切那样,不会因为每天想念她而快窒息了,还记得我们当初热恋的时候吗,每天十几个电话,电话都打热了,煲电话粥到天亮,不是你打给我,就会是我打给你,南顾呢,我偶尔才给她一个电话问候一声,她也不会不停地打过来。对她的喜欢只到一定的程度,没有太多,可也不会太少,怎么说呢,应该说是爱到恰到好处的程度?她好像也是那种对什么都淡淡的人,不会特别觉得没有哪个男人就生活不下去了,这样的喜欢让人心情愉悦,我会把她追回来……”


“够了。”


沈远表面醉了,心却没有醉,理智清晰声音利索,绿藻不想听下去打断他。不知怎么的,觉得爱到最后才发现烟是自己最好的伙伴,在沈远说话的时候,绿藻就点燃了一根烟,也许是沈远的话太坦白,也许是精神被沈远的话击碎,神思恍惚,忘记了自己正在抽烟这回事,手上的烟掉在沙发上,发出了焦味绿藻才回过神来,把烟捡起来放在烟灰缸摁灭。


如果来不及扑灭,就会从沙发烧起,把房子烧了吧,她和沈远就一块变成灰烬。


“你不怕我放火烧了房子两个人自焚吗?”


“你不会。”


沈远肯定地说。


“我不会?!”


“因为你爱我,你知道你不舍得伤害我。”


“呵……”


绿藻听了,像是听到什么好笑得无法控制笑声的事情一样,笑得浑身发抖,她摇晃着身子站起来捡起地上的文胸穿好,又晃到沙发背后捡起底裤和裙子。太没劲了,因为他看穿她,所以越发觉得她无趣吗,那个神秘的他没有真正认识的南顾所有面目,才迷人吗?


爱让人没劲。


“我走了。”


沈远没有回话,绿藻听见自己关门的声音,那么空洞。


自从订婚那天沈远带南顾离开没有到场,绿藻就不大想回家了。要面对老妈望着她担心的神情,又要面对失恋的鹿特在她面前的小心翼翼,仿佛只要他一露出失恋的伤心,这份伤心就会更加传染给绿藻一样。


下班后,绿藻宁愿一个人在街上晃荡,有时跟雅蕾去喝杯咖啡,帮她参考婚纱意见,中午去学校接夏非学做布娃娃,夏非的手艺进步很快,已经能握着剪刀熟练又精准地剪下所需要的布。大多时候,只能去朱研的动物游乐园,躺在草地上,跟那里的猫对视互望,它们看她的眼神那么柔软温暖,让绿藻好几次都觉得不如找个猫来做恋人的冲动。


从沈远公寓出来,已经深夜十一点,夜晚的沉重和寂寥让绿藻更加不想回家。


听见门铃响,朱研开门,赫然见到一张熟悉又颓败的面孔。


“绿藻?”


“嗨,打扰了。”


“进来吧。”


朱研去厨房泡茶,两人在客厅对坐。


“我听说了……”


朱研打破沉默。


“嘿……”


绿藻露出笑,用手抚了抚头发,露出手腕上的痕。


“还没好吗?”


朱研的目光落在绿藻手腕。


“已经好了,也感觉不到疼了。”笑了笑:“其实割下去的时候也没有后悔过,觉得很愚蠢很好笑吧?”


说着,又笑了起来。朱研不接话,任绿藻说下去:“我好像变成了一个疯子。”


“你现在才知道?爱得太固执。”


“没想到我会变成这样,我原来一直以为我是个潇洒的人,分手哭几天就好啦,以前谈过的男人要求分手我都很痛快的答应了,想不到我会变成这样……”


绿藻一口气说完,因为她知道,这个世上,只剩下面前这个跟她没有关系的男人会认真倾听她的话。


“绿藻。”


朱研忽然唤她,绿藻抬头,听见朱研说:“你没有错,沈远也没有错,每个人的爱情都有期限,有的人能在一块一年,有的两年,三年,有的更久一点,能一起白首到老的机率很少,他们是幸福圆满的人。”


“是吗?为什么我不是那个幸福圆满的人?”


绿藻怔一下,笑了笑,起身坐到朱研旁边跟他接吻,朱研把手伸到绿藻后背,上下摩挲起来。绿藻渴望被一个人拥抱,朱研也正紧紧抱住她,绿藻坐到朱研的膝盖上,与他正对面拥吻,朱研突然粗暴地扯下绿藻的裙子,绿藻扭着身子,主动地配合脱去胸罩。


“我们好久不做了。”


“是啊,我还以为我成为沈远的未婚妻了,想不到……”


绿藻又神经质地微微笑,手摸着朱研的胸膛,坐在朱研的膝盖上感受到朱研的下面苏醒了。


“我可以吻它吗?”


“嗯,为什么不能?”


朱研要自己脱下休闲裤,绿藻吻着朱研轻柔地说:“让我来。”


绿藻一点一点地伏下身,把朱研的休闲裤和底裤脱到一半,用五根手指轻轻地抚摸那比她冰冷的心有温度的朱研的宝贝。


“它真可爱。”


“可爱?”


绿藻点点头,它在她的手里变得顺从,随着她的手指上上下下地移动,它越来越挺拔壮大,探着头看她。人的心可就不是这样,不是因为你爱他,他就一定会给你反馈,他也爱你。爱不是同等的。每天她的心都把沈远抚摸好几次,沈远就像是男人的那根宝贝,她的心温柔地悲伤地轻轻把沈远包裹在里面,心包裹着他,沈远却没有表达出亢奋,热情,没有因为她满满的爱意而给她回馈,没有感受到她的爱意,也变得热烈。也就是说,沈远在她那里没有了激情,她的心再怎么爱抚他,即使用完全身,用她的手,她的吻,他也硬不起来了。刚才做到一半,他就在她的身体里软了,然后从她身上下来。


绿藻又望了望随着她的手上下移动抚摸,朱研的它正给她热烈的反馈,越来越粗壮,绿藻移动的手指不由得更有力度。


“舒服吗?”


绿藻一边问着,把手里的它轻柔地含进嘴里,用舌头代替刚才五根手指缓缓上下移动的动作。


“咳……”


朱研发出喘息和呻吟。


绿藻喜欢男人的呻吟,性感,让女伴更加有自信。像一气呵成,先是绿藻的手,再是她的嘴,接着是她的身体,她重新坐到朱研膝盖上,把它放进自己的身体里,用身体代替刚才的手和舌头的动作,上下移动着身体摇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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