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叱出,江方平和戴裕彬这才回过味儿来,赶紧七手八脚地接薛向手里的一摞东西,这一接过来,二人这才发现,薛向去得时间不是太长了,而是太短了,短得都有些不太正常了。
原来,薛向弄回的这一堆东西,有三只野鸡,四只野兔,更夸张的是,还有头半大不小的野猪,各自被他用巨大的芭蕉叶包好,摞在怀里抱了,如架了个小山。
原本,薛向就只去了半个钟头,弄回这些东西,已属难得,可更夸张的是,这些野味,俱被他拔毛剔须,开膛破肚,料理了个干净,这等神速,焉能不叫人咂舌。
其实,以薛老三如今的本事,进山取猎,就跟去超市买东西一般容易,若非寻水源清洗这些野味,只怕几分钟就搞定了。
薛向无暇理会二人的惊讶,在巨岩边上,寻了块草地,三两下,就掏出个浅坑来,接着,便取过那三只野鸡,挨个儿抹了香料,然后,从粽叶层间,抽出三块荷叶摊开,露出黏稠的带着芳香的澄液来。
“首长,这是什么?”
“你们今儿个好口福,打兔子的时候,顺道掏了个熊瞎子的窝,一窝桂花蜜,还是新的,本来,我倒是想带回来给你们尝尝,可没玩意儿盛,就用这荷叶包了些,让你们尝尝我新创作的桂花鸡。”
说话儿,薛老三便将那三只野鸡,用三片裹满了桂花蜜的荷叶包裹结实了,接着,便寻到西边十余米外的小石潭,掏了几捧稀泥,在荷叶外层糊了,便又折回,将三个泥包,在方才掘出的浅坑放了,再在上面撒上一层薄薄的浮土,紧接着,便将戴裕彬二人搭好的柴火架,移到了浮土上,将柴火点燃。
柴火还没燃旺,两个硕大的烤架,便搭好好了,一只四五十斤的野猪,穿在一根梨木上,四只野兔,则用另外两根架子架好,山风徐来,篝火陡盛,炙烤了三五分钟,薛向便又取出百宝囊,复向戴裕彬讨过钥匙链上的小刀,在火上烤了烤,便一只手拿刀,在兔身上划着口子,一只手涂撒着盐巴,八角粉,辣椒面,芍根香等香料,又数分钟,浓浓的香气,便狂躁地散发出来,挑逗着三人的馋涎。
这时,那头野猪也烤的滋滋滴油了,薛老三便故伎重施,又调理了一遍。
刚将野猪涂抹好,那面的野兔已经烤作金黄,一边翻转着野兔的江方平和戴裕彬,早已痴呆,手中虽然不停地翻动着,可眼神呆滞,长长的涎水,早就吊得老长。
薛老三大喝一声,“开动!”
当先抢过一只野兔,便抓了过来,撕下一只兔腿,就啃咬起来。
二人如梦初醒,双双朝野兔抢来,奈何,这二位没薛老三一身横练的本领,手刚碰上兔子,便齐齐被烫得哇哇大叫,这才醒过神来,赶忙将烤熟的兔子,从火架上取下来,拼命吹着凉气,抓耳挠腮地等了分多钟,便再也受不得馋,便抱起来,就往嘴里猛塞,方啃一口,便赶紧丢在粽叶上,拼命挥舞着手掌散热,这热未散透,口里的食物又没了,便又赶紧抓起来,再啃。
这俩人也实在是被薛老三的手艺惊到了,酸嫩的兔肉,裹着奇香,入口细腻无比,实在是一等一的美味。
二人一只野兔啃到一半的时候,薛老三早把烤架上仅剩的那只野兔,给啃了个精光,又翻转了几下野猪架,起身便到小石潭边,用粽叶包了水折回,伸脚将火堆踏散,再将一叶水,淋了上去,火苗顿息。
接着,薛老三便拿木棍扒开了火堆,掘出三个泥疙瘩来,轻轻一敲,泥壳粘着枯荷叶破碎开来,露出光滑无比的胭脂色鸡肉。
这回,再不用薛向招呼,江方平,戴裕彬,各自抢了个泥壳,就敲开了。
如此焖熟的鸡肉,细腻无比,淡淡的桂花蜜沁入肌理,咬一口,香甜细软,几乎不用咀嚼,那细嫩的肉,就随着唾液融化了。
薛老三也没想到今次的桂花鸡会有如此高的水准,一只鸡吃完,他仍旧回味不已,暗自后悔,早知如此,就多打几只呢,抬眼朝江、戴二人瞧去,这俩家伙正啃得口水四溢,瞧他看来,还赶忙偏转脸去,似乎生怕他讨要,看得薛老三气闷不已,便伸手扯下只猪蹄来啃。
未啃几口,密林深处,又传来了响动,惊得江、戴二人再顾不得美味,赶紧拾了竹竿,站起身来。(未完待续)
ps:最近在减肥,一餐一碗稀饭,饿得发昏,满脑子都是吃的,写着写着,这桂花鸡,烤兔,烤猪,都出来了,实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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