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摆流苏,被翻红浪,细情不足与外人道哉!
香甜一觉,早上醒来,发现宿醉都不留下几分,敢情**还能解酒不曾?只是李清醒来一探手。枕边早空空如也,斯人渺无踪迹,不由得一阵后悔。
据说枕头风是很有效的,而且不管是谁对谁吹,昨夜既然扯得谢大娘上床,就应该在情痴意浓之时,迫谢大娘答应随他回水云庄才好,只是那会他只顾得上缠绵尽欢,哪想得到这么复杂的问题。
一大早谢大娘就跑了,不知道咱喜欢早上腻歪一下么?而且昨天拒绝嫁给李清的事情现在也浮上心头。这算什么?当咱是面首么?
敢情知道李清早上地行为颇不检点。这次来叫李清起床地丫鬟只在外高声叩门,说是王德显公子在厅里等着上路呢,李清早就醒了。躺床上懊恼呢,听得人叫也赶紧起身,只是纳闷王德显等他做什么呢?
看见李清大家都在笑,其实不过是笑李清昨日饮酒时的豪情罢,可李清面对着云三娘的笑容总觉得有些心虚,谢大娘不得闲,没啥,咱这就走罢!
不拘哪一次,李清离开秦时楼都是恋恋不舍的样子,从来没想今天这样急着要离开。云三娘笑着扯住李清说道:“三郎休要忘了,过两日中秋,我与谢妹妹要回庄过佳节的。”
这个“回”字说的好,说的李清心里舒服了许多,与云三娘拱手做别后,李清才问王德显,这般急着去水云庄为何?
王德显佯做哈哈大笑的说道:“三郎可是忘了,昨日应承过要让我第一个选马的,上次换了水云庄拉车的马。家父将我好一阵数落,此番定不能落于人后了。”
这话算是不讲理了,人家掏真金白银的买马,你倒好,弄契丹马换咱的蒙古马,还是一匹换一匹,这倒是谁吃亏了?不过李清并没计较王德显占他便宜,反正这马是人家送的,只是王德显说完话后,为啥要瞟娜仁托娅一眼呢?难得因为小丫头换了女装便见色起意了?看看倩娘也是一副淡定的样子,不对,这中间有鬼,一会得找倩娘问明白,咱昨天喝趴下后,又发生了什么故事。
娜仁托娅脸上可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小丫头现在换上一袭女装,头上插满珠翠,手上还提着一个包裹,那都是秦时楼中姐妹送给她的礼品,已经乐得找不到北了,李清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个姑娘家来逛秦楼楚馆,已经是件稀罕事,不掏钱付帐不说,还能带了东西走,你比咱李三郎还牛。
换了女装的娜仁托娅自然不好再骑马,与倩娘一起钻进大车,一路上李清笑着调侃孙五,昨夜太平无事否?倒想知道孙五这样的人进了秦时楼,是否能把持的住,结果孙五诧异地问道:“秦时楼中莫非昨夜出了甚的大事?公子何来此问?”
没趣,很没趣,不解风情就这个样子的,李清被孙五的反应弄得有些灰头灰脸,还是刘平好,其实人家昨夜随王德显回府了地,当着王德显这个少主子面虽然不好太放肆,但是也是一挤眼,一撇嘴,和李清很有些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知音感觉。
王德显数次找李清说话,李清还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也不答,把个平时爽快的小将军也整的扭捏起来,切,不就是看上个异族小姑娘么,至于心虚的像做贼一般?不过笑人家的时候也想到自己了,人家乍都是一见钟情呢,王乾元那小子和随烟也是这样,咱当初和谢大娘见面也是惊艳来着,唉,怎么说呢,眼前美女多了,也是一种错误。
才进庄门,刘叔便迎上前来,李清笑道:“刘叔今儿没带那些乞颜人进城逛么?不会这么快便厌了咱京城的景象罢?”
哦,怎么那个那颜的宋话到这个程度了?不堪消受都能说出来?
刘叔摇头道:“那个那颜一句宋话都不会,乃是族中亦有少年会说,只是笑煞人了,却比大宋的文人更爱掉书袋的。”
这也不出奇,就是在大宋,现在活版印刷也还没见着大面积使用,书对游牧民族来说,可是个珍贵东西,蒙古族现在也没有自己的文字,再说咱汉族的文化对他们而言可是博大精深的多,连契丹虽然在耶律阿保机下令创造契丹大字,但实际上还是在汉字的基础上建立的,而契丹的贵族,却还是以学习正统的汉家文化为荣。
更不用说现在还远为崛起的蒙古人了,自然看的是宋朝出版的汉字书。
没有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虽说李清知道上次交易给的财物比他们报价高,送些马来就算了,还派个那颜专门来道谢,这可是有些郑重过头了,咱也没救他们的灾?交易所得而已,用不着吧。
重礼之下,必有所求,这也是李清之前不愿意见这个那颜的原因,毕竟上次的马让李清发了笔横财,现在又白送这么多马来,而且一直送到京城来,这可要值不少钱,万一人家托个什么事情,自己怎么好拒绝呢?
而且他自己心里清楚,在乞颜人眼里,他李清算是富贵之极,而真正的在大宋,他可真算不上个人物,说不上话的,要是人家合理要求自己都办不到,那可是没面子的很。
只是总不能老让人家在京城游玩吧,虽然李清吩咐刘叔尽量厚待这些乞颜人了,到时候拒绝起来也容易些,可该来的总要来,该见的总要见,听听人家说什么吧。
“德显,你不是成天想着上沙场么?乞颜人可不都像娜仁姑娘一般的,便随我一同去见见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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