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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畸恋

不用担心?


“白家村出这种事不第一回了。夏天洪水,冬天冰雪崩塌,造成与外界中断联系,常有的事。那村子人都习惯了。没过几天,道路一通,他们也不见得愿意从村里头出来。除非那些念书的孩子和搞农家乐必须到外面搞采购。弄到现在,人家想进他们村,他们村还不欢迎。我们都他们村人都怪人,闭关锁国的怪人。”


白队被对方这些话得一句话都坑不出来。这样,莫非他昨晚赶来一探究竟自作多情了。只因为,他并不那样的了解白家村。


“你你白家村人?”果然,对方对着他的脸直直地瞅着,几分疑惑。


那个村的人,竟然不了解那个村?


白队轻咳了一声嗓子,有些赧颜。


他和他妹妹一样,进出白家村,之前可能仅那么几次,怎能了解。要不妹妹这次突然地失去了联系,完全不像以往,出乎人意料,他也不会急成这样连夜赶来。


老汉没有继续为难他,:“我认得一个白家村的,白家村万大爷的儿媳妇,不知道你认不认得?她昨天下山到县里买东西,正好逢上了下大雨,上不了山,昨晚就在县里头认识的亲戚家里住下了。要不,你去问问她,可能她能联系上村里的人。”完,老汉又问他:


“你不从哪儿来,急着想找谁?”


老汉问出这话不毫无根据的。瞧白队这身打扮,别看白队衣装朴朴素素,可与小县城里的人比较起来,大城市来的人那种不一样,还能一眼分明。从白队的气质,从白队身上那身剪裁得体的衣服料子以及皮鞋。


老汉还听出了白队的口音不对,不像当地人。


白队在燕京长大,带的北方的口音,当然失去了白家村人的味道。


老汉想,从以前,村里跑出去大城市创业的人多的,这恐怕哪家跑出去城市混的村二代,回来想找老家的亲人急着办什么事。这个猜,真猜对了一半以上。


“谢谢,大叔。”白队,“万大爷我认识的。我祖父的朋友。请问这位万大嫂的亲戚家在哪里,我去问问。”


“行。”老汉着为他指了个方向,并耐心告诉他怎么走。


乡里人大都有这样一种耐心帮助人的淳朴。要城里人,更多的人自己忙都忙不过来,哪会肯停下来仔细给你指路。


白队对于乡村这种淳朴还很喜欢的。想他当年随队下乡锻炼,在基层一混混一年以上,当时甚至有个念头,在当地归隐当个圣人算了。山里好,山清水秀。要不自己有老婆孩子一摊子家里人需要照顾,他何必拘泥于城市那种由钢铁水泥土筑造出来的怪物世界里面。


骨子里,他和白家的祖上都一个样的,喜欢清静,喜欢与世隔绝。所以,在那个时候,当听到父亲提出要归家养老的时候,他第一个高举双手赞成。


老汉为他指完路,挑着扁担,趁这雨下的不大时,急急忙忙赶去菜市场卖菜去了。


白队在目送热心的老汉走的时候,望见了路对面走来一个人。


几乎一眼,他认出了君爷的轮廓。


君爷穿着个黑色的皮夹克,虽然现在天空下的只飘渺的雨丝,可水汽带来的温度降了不少。风一吹,雨点落到脖子里头凉飕飕的。君爷缩了缩脖子,跳上了公交车站雨棚下的台阶。


两个都不爱话的男人,就此安静地互相看了会儿。


白队唇间拉出一丝空气:“你什么时候来的?”


君爷:“昨晚上。”


白队道:“我也昨晚上。你打电话不通不?”


“的。”


白队突然狠狠揪了下眉宇,像发狠生气地:“找到人,弄清楚怎么回事后,该怎么处理再怎么处理。”


看的出,白队想拎起人打一顿屁股。


君爷眼见他在气头上,不好为白露姐姐公关,只问:“现在道路怎么样?能开车进村吗?”


“开车肯定不行的。”白队告诉他,虽然自己对白家村也不很了解,不过进出村都几次了,很清楚村里的道路什么状况,“山里的路都很小,不能通行大车。唯一的途径,要么走路,要么坐着电动三轮车或摩托车。因此,村里家家户户都几乎有这样的交通工具。至于小轿车、小巴都别想进,更何况中巴大巴货车之类。”


“为什么不修路?”君爷吃惊的这点,按理,白家村应该不那么穷的村落吧,如果的话,白家不要经常为父老乡亲捐款,但,从未听自己老婆起自己需要做这样的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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