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徒然响起了一道怒喝声。
喝声如威如巨,令吵闹不堪的百官们纷纷一惊,旋即回过神来,停下口头的争论,毕恭毕敬,眼望高卧龙椅的汉帝。
望着安静下的百官重臣们,汉帝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更多的却是愤怒。
“如今各地纷纷传来消息,太平道攻城掠地,杀官造反,其势泛滥,犹如洪流,一发不可收拾。
若不能及时扼制这股洪流,则诸卿威矣,则我大汉威矣。而今已到存亡之际,还望诸卿献良策,以平息这股洪流。”
殿内百官闻听汉帝所说,纷纷低头,面露沉思。
望着殿内众人,没有一人敢率先发言,刘宏心中的怒气越来越甚,正要再次呵斥,却没想到这时响起了一道声音。
“陛下,臣有奏!”
“皇甫爱卿快快请讲!”望着出列之人,刘宏一扫心中愤怒,脸露喜色,道。
“陛下,如今黄巾之众虽说气势如虹,势如破竹,然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皇甫嵩出列,手持象简,行礼道。
“哦?”
“陛下,黄巾之众虽说越聚越多,然都是些手持农具,操田务农未经战阵,不曾训练之辈,这些怎能敌得过我大汉虎狼之众。”皇甫嵩环视百官脸色,如今之际只有将百官的信心提起来,否则未战先怯,对大汉朝的大局更加不利,心中微微一叹,再次道。
“哦?诚如爱卿所言,那些黄巾之众不过如此,然张角之辈又如何呢?”刘宏高卧龙椅,闻听皇甫嵩所说,心中没来由一松。
这些天对于他来说,当真是煎熬。每天从各州传来的种种急件,都让他愤怒不堪,忧心忡忡。可以这么说,这些天他大都提心吊胆,每天除了费力的处理那些焦头烂额的急件,还要和朝中百官商讨对策。可是之前一直没有商量妥当,没有商量出一个章程来。
而今皇甫嵩所言,对于如今的他来说,宛如天籁之音,但更多的是一种振奋。
“陛下,臣曾闻那张角不过是个落第的茂才,其兄弟二人大都是勇而无谋的莽夫之辈。如今这些人能够成事不过是靠着装神弄鬼之术,收买人心罢了。或许他们是有些敢死之士,但这些岂能与我大汉虎狼之师匹敌,更何况满朝文武百官,又岂是这三人可以相提并论的。”皇甫嵩深吸一口气,顿了顿,又道。
“陛下,臣恳请朝廷此刻立即出兵讨伐叛逆,以破其气势,而后再分兵平叛,抓起首恶,处以极刑,以儆效尤,让天下人知晓陛下威严不可犯,我大汉威严不可犯。犯者,死!”
“皇甫爱卿所言甚是,但不知怎么征讨?”刘宏听着皇甫嵩的所说,神情激动,微微点头,再次询问道。
“陛下,如今冀州、颍川、南阳三处黄巾之势最为泛滥,朝廷当出兵讨之,而后以得胜之军,汇合一处,共聚一起,征剿余贼,则黄巾之势可灭,天威可扬也!”皇甫嵩再次道。
汉帝刘宏听着皇甫嵩征讨之策,脸上的笑容更甚,旋即挥手,对着阶下百官,道:“爱卿所言甚是,我大汉天威不可犯,朕的威严不可侵。犯者,当杀无赦!”
刘宏平息了下激动的心情,顿了顿,再次望着阶下百官,道:“诸位爱卿,如今之际,当派何人征讨这三处叛
逆?”
“陛下,臣举荐一人。”
“哦?国舅,所言何人?”望着阶下,站在左侧首位突然出列的一人,刘宏面带笑容的问道。
此人不是他人,正是当今皇后的兄长,汉帝的大舅子,何进何遂高,如今位居河南尹之职。
“此人早年孤贫,以孝养母亲而知名。曾当过门下书佐,为孝廉,迁兰陵县令,后又因交州叛乱,被任命为交州刺史,分兵平叛,而后又击败乌浒蛮,因功封为都亭侯,如今为谏议大夫的朱儁朱功伟。”何进手持象简,毕恭毕敬的道。
“陛下,老臣亦有一人所举。”
“司空,不知所举何人?”
“尚书卢植卢子干。”
“国舅、司空所言甚是,只是这第三路又是何人呢?”刘宏望着,阶下右侧首位出列之人,点了点头,面露疑难的道。
“陛下,臣愿举太中大夫皇甫嵩。”阶下,又站出一人弓身道。
望着阶下百官所举,刘宏眼中的笑意越来越甚,旋即从龙椅上起身,大声道:“诸卿所举,朕心甚慰!如今三路兵马人选已定,只是还少一先锋大将,此人不但要勇猛异常,更重要的是要戳灭反贼嚣张气焰,扬我大汉天威。如今朝中不知又有何人能够胜任?”
汉帝话说完,阶下立刻议论纷纷起来了。
望着阶下议论纷纷的众人,站在汉帝下首处的张让,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对着站起来的刘宏跪拜,道:“陛下,老奴有一人选?”
殿内百官望着突然间对着汉帝跪拜,口出之言,纷纷停下交谈,想看看此人到底所举何人。
“哦?张爱卿所举又是何人呢?”刘宏望着突然对他跪到的张让,询问道。
“陛下,莫非忘了东郊狩猎时的虎将乎?”
“爱卿所说的可是姜易姜兴平?”刘宏闻听,脸露回忆的道。
听着汉帝口中呼出之人,殿内百官微微一怔,旋即脸上表情各不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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