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懒洋洋的坐着的秦红鸾，一双杏眼瞪得溜圆，惊喜的好象傻掉了。
小丫头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瞧着老爹，一边扳着雪儿姨娘的脚丫子，一边笑容可掬地漫声道：“父亲，父亲！”
“啊哈！”李栋大喜，他抢过去一把抱起女儿，在他娇嫩的小脸蛋上好一通亲，然后威风八面地道：“哈哈，咱们的宝贝女人终于会说话啦。”
作为现代人，李栋男女鹏等早就牢记在心里，所以女人说话，在他看来也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
李栋说完了喜孜孜地抱着女儿就要跑出去，嘴里得意洋洋地道：“我带女儿去给她们瞧瞧，哈哈，你们还天天教，我都不用教，开口就会叫父亲”。
秦红鸾忙趿起鞋子下地，娇嗔道：“别介，孩子玩的一头汗呢，小心吹着，瞧把你美的”。
李栋忙把孩子往她怀里一塞，说道：“那你带着他，我去把曦妤她们叫来”。
一会儿功夫，只见李栋带着又惊又喜的陈曦妤、诸葛沉香、大玉儿，还有沉香闯了进来。
沉香还端着个果盘，里面放了不少食物。
陈曦妤惊喜地道：“快让我瞧瞧，老李家的笨丫头会开口说话了？”
只见小丫头抱着他雪懿阿姨的大腿，正在“父亲”个不停，雪懿笑得前仰后合，眼睛里都溢出泪花儿来，见了他们进来，格格地笑道：“老爷白高兴了，小宝倒是会叫父亲了，可是只是会叫而已，他逮着什么都叫”。
果然，小丫头瞧见沉香怀里抱着他最喜欢吃的水果，忙高兴地放开姨娘的大腿，一指那果盘，先啊了一声，然后“父亲。父亲”地叫起来。
陈曦妤、高文心几人忍俊不禁，李栋哭笑不得，一屁股坐在炕头，指着女儿道：“你个小笨蛋，真给老子丢脸，还不如不会叫呢，好啦好啦，不要叫了”。
“父亲，父亲”。
陈曦妤几人笑的更厉害了，李栋招架不住，只好干笑两声道：“虽然不明白啥意思，起码他会叫了，嘿嘿，你们想让他叫，他还懒得理会呢”。
李家的大丫头不是个傻子，终于开口说话了，这是一件好事，陈曦妤几个人一下子把李家大姐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道：“好宝宝，来，叫声姨娘听听。”
小家伙瞪着一双黑如点漆的双眸，惊讶地看看有点神经质的母亲和姨娘，然后攸地一转身，拧着小屁股向李栋爬去，一路父亲地叫着，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只撅着个小光腚，显然是被她们给吓着了。
秦红鸾叹了口气，用大脚指在他的光屁股上点了一下，恨恨地道：“这个小白眼狼儿，到底是人家老李家的人啊，我白疼他了，叫声娘都不肯，这个小气！”
李栋抱着女儿开怀大笑，他暂时抛下了公事，叫沉香多拿了冰镇的西瓜、酸梅汤来，和娇妻爱妾还有心爱的女儿，谈笑聊天，其乐融融。
大人坐到炕上去，聊着家长里短。李栋的儿子们和女儿，在他们的腿间钻来钻去，嬉笑玩耍。
偶尔与陈曦妤四眸双望，李栋和陈曦妤从彼此的眼中看到的，都是满足、温馨、亲情和甜蜜。
是的，最艰苦的岁月早已过去了，艰难创业中那种相濡以沫的情形也不会再需要出现了，随着时光的流逝，那些辛酸的往事会变成越来越美好的回忆，或许真的直到有一天，两个人老到不能动的时候，坐在门槛上，膝下就象现在一样，有几个小孩子在那里玩耍着，才会絮絮地向他们讲起这些昔年出征的往事。
现在，积累沉淀的，是他们之间越来越深厚的感情。他们的生活、他们的感情，比世上绝大多数人都要幸福。幸福，这就够了。
……
事后，李栋来到陈曦妤的住处，只见沉香、秦无涯夫妇两个得面红耳赤，陈曦妤托着下巴坐在桌前，笑吟吟的看的得趣儿。
李栋奇道：“什么事争得这么厉害？”
二人一见李栋，立即争先恐后地告状：“王爷，你来评评看，有银行放款的利率问题”。
“王爷，秦无涯太保守了，只是在原有银号的基础上进行修改，依我看，时不我待，我们该往前跑了。”
“你这是跃进，这是盲目主义，我们银行的改进，是躺着石头过河，一定要谨慎在谨慎。”
。“停停停！”李栋被她们吵的一个头两个大，忙一手拉着一个到了桌前，一按他们的肩道：“都给我坐下”，
说着自已也坐了下来，给每人斟了一杯茶，笑吟吟地道：“好啦，本王就在这里，有什么章程，尽管根本望一一说清。”
两位美人儿同时娇哼一声，娇俏地白了他一眼，然后互相看看，却都不言语了。
李栋见两挺机关枪熄了火，便笑了笑道：“沉香，你说”。
“啊，我说啊，我一个妇道人家。”沉香怯生生的看了夫人一眼，见到夫人没有反对的意思，便硬着头皮说道：“是这样的，如今西北的战事基本上结束了，王爷不是提出改革政治吧，对于其中的一些改革的看法，我跟秦无涯完全不一样，我看他这水平，银行行长都够呛能够干好了。”
李栋一听这才明白，其实他让两人讨论，只是想参详一下她们的意见，具体的主意他和张不凡、周延儒、王焕仁、吴又可等人都有所沟通，随时按照他们的意见在做修改。
秦无涯作为银行的行长，对于商人的心里理解的比较透彻，沉香作为陈曦妤的秘书，对于政务比较熟悉，算是经历过西北政治体系变化的人，所以让她参详，说不定可以从独特的角度，给出不错的建议。李栋让他们参详，是想从她们的角度把制度更完善一些，漏洞更少一些，这样一旦上呈，受到的阻挠才能减到最小。
其实当时无论政治体制还是经济体制，甚至包括后来被人诟病较多的科举选才制度，当时较之西方都是相当成熟和先进的，不过东方唯名、西方唯利的价值观念相比较，无疑是西方比较务实的、
李栋只是让两人随便看看，给些意见，想不到两人如此认真，他既感动，又觉得好笑，李栋想了想，对秦无涯道：“嗯，我明白了。好，咱们先说最近我最头疼的选任制度，你来说说看，你们有那些分歧？”
沉香抢着道：“我认为我们西北以前施行的公务员制度是非常好的，当前应该大肆推广，同时裁撤冗员，选拔真正的优秀的人才。选拔人才不能够看中出身，而且应该尽量摈弃旧地主参合到我们的队伍中来。我们应该大力提拔年青的官员，他们视野开阔、敢于创新、精力充沛，地方上年过六十的人就只能授以杂官，不得为州县之长，奖掖优秀，惩治贪惰，务求克尽职守。”
李栋搓着下巴，沉吟半晌道：“嗯，话是这么说，不过具体施行起来，如何掌握这个尺度？谁去判定哪个年青人是优秀的？谁又不是不合格的？而且六十以上即不得为正堂主官，势必要影响现在很多的地方官员，引起他们的抵制，而年近五旬的官员，很多也会不安心于政事，而专事投机钻营，为个人牟利，这些问题怎么解决呢？再说了，如果都按照我们西北的制度来，这些旧的士子们都去哪里？让你们喝西北风，还是跟着李自成造反呢？”
沉香脸蛋一红，李栋笑了笑，安慰道：“如果身居上位者清廉贤明，然后主管一府一道，这样的整顿法子，他是可以去用的，放在这样庞大的西北，通讯、消息又极其迟钝，那是不适宜的。沉香是依据陕西过去的情形想出的办法，看来你很久没有下放走动了，局限于此，怨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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