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服焦瓒后,易嬴重要的却是要说服穆勤,或者说教导穆勤。这个工作虽然不能说重要,但却绝对有必要。
好在从京城到云兴县足足有一个时辰时间,足够易嬴去慢慢说服和教导穆勤。
而看到易嬴对穆勤循循善诱的样子,焦瓒不仅觉得自己一开始让穆勤继续随易嬴学习的决定做得不错,也明白易嬴前面为什么一定要拒绝宋天德相随了。因为宋天德要理解这些事或许比穆勤要简单,但太多外人参与,对焦家确实不利。
就不知道洵王爷那边又会是怎样反应,会不会顺遂焦家的愿望了。
跟着回到云兴县,用不着做什么过门不入的事,由于洵王府本就在帝师府前面,易嬴立即就让丹地上去敲门了。
只是等待通禀进去时,看到洵王府前院停着不少马车,易嬴就笑道:“焦大人,看来这还真有不少人为太慈夫人的事情着急啊!”
“哼!这不过都是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罢了。”
虽然嘴中是在不屑着,但想着如果没有易嬴想出的主意,焦家的毁灭恐怕就在朝夕之间,焦瓒也不禁有些心寒。同样看到一幕,穆勤更是不敢多说一句话了。
因为穆勤知道,自己若不能替焦家做这次不是牺牲的牺牲,那么眼前这些马车的主人,注定都要在明日变成焦家的敌人。
跟着消息传到洵王府花厅,不仅正在花厅中聚集商议的那些洵王府官员全都怔住了。甚至洵王图尧也是大笑道:“哈哈哈哈,没想到易帝师竟会带着焦大人一起造访本王,看来本王这次又是要收取一定好处了,请,快请……”
“诺!”
听到洵王图尧吩咐,下人立即退下去了,而那些洵王府一系官员和皇室宗亲也全都骚动起来。
前大司徒图季阊就说道:“可以想像,易帝师这次肯定是为了太慈夫人的丑闻而来,但王爷难道准备答应易帝师的条件?”
“不答应我们还能干什么?”
洵王图尧笑道:“想想先前我们都在为难什么吧!碰上这种事,我们是闹也不好。不闹也不好。毕竟现在我们并没有准备好。真闹起这件事来,可不是最好时机。尤其只要有这件事在,那是什么时候闹都没有关系的。只是说为了表明立场,我们又不闹不行。”
“可现在易帝师来了。想必他会给我们带来一个暂时不必闹事的借口。我们就可等等再说。等准备好了再说了。毕竟易帝师即使有泼天本事,他又有可能让太慈夫人放弃皇后之位,放弃肚子中的孩子吗?”
“洵王爷所言甚是。”
听到这事。一众官员和皇室宗亲也都点起头来。
毕竟这种送上门来的事虽好,但时机却有些不对。好在洵王府即使现在不将事情掐出来,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所以真能从中谋取更大、更多利益,这却满足了洵王图尧更多的念想。
于是畎侯图阗说道:“那王爷要不要我们暂且避让一下再说?”
“这也好,那本王就到书房去面见易帝师,免得易帝师不好开口,不过想他看到外面的马车,应该也明白怎么回事吧!”
“王爷所言甚是……”
听到这话,那些洵王府一系的官员和皇室宗亲就纷纷点起头来,洵王图尧这才心满意足地往外面走去。
毕竟谁能想到,正在朝廷中已经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和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冲突混乱不堪时,早已经远离朝廷视线的太慈夫人居然又跑来给北越国皇上图炀火上浇油。若不是洵王图尧还没准备好,这真有种墙倒众人推的感觉。
可对于圣母皇太后图莲和北越国皇上图炀来说,或许图炀可以放弃分割西齐郡的企图,也有可能圣母皇太后图莲并不会真挡着图炀的圣旨不得出京,但太慈夫人真要给余容做皇后、生孩子,那就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再有本事也没办法了!
跟着在书房中见到易嬴和焦瓒、穆勤,洵王图尧就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说道:“易帝师,稀客!稀客啊!还有焦大人更是稀客,穆公子更是稀客中的稀客!”
“王爷汝就别在那得意了行不行,本官可是带焦大人和穆勤来与王爷谈正事的呢!”
“知道是正事,但本王今日心情大好,易帝师就不能让本王多高兴一些吗?”
“行了,行了,待会一起再高兴又不行吗?坐下再说,坐下再说。”
知道洵王图尧纯粹就是穷得瑟,艾郢也不同他胡扯掰弯了,直接就一屁股找地方坐了下来。而焦瓒更是不同洵王图尧客气,直接就占掉了另一张书房中的主位,只给洵王图尧留下了对面的侧席。
可纵使如此,洵王图尧却没有丝毫不高兴。
毕竟看都知道了,易嬴、焦瓒明显都是负气而来,洵王图尧有着足够高兴和足够谦让的理由。
甚至于洵王图尧还大有兴致的上前拉住穆勤道:“行行,你们喧宾夺主,本王同穆公子说去……”
跟着将穆勤拉到侧首一起坐下,洵王图尧就继续乐呵呵道:“穆公子,汝那娘亲可是真有本事,是本王见过的第一奇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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