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还横在地上,锁定着我的一举一动。任凭我做出什么样的挣扎,都会让它一下子扑到我的身上。
刚刚从我的身上吸走的血,现在正原封不动的陷入地面里面,不知道要传导到谁的身上。我被自己这个可怕的想法给吓了一大跳,楼下传来了那种生生啃噬着东西的声音,我不敢闭上眼睛,却也不敢直视窗外。
只能感觉这里突然间寂静的都能听到我自己的心跳声,正在不停的“咚咚咚,咚咚咚”激烈而又迅速的跳动着,为我不停的造血。
但是现在这种心跳对我来说反而是一种压力,就仿佛在告诉身边的人现在这里就有我一个大活人在这里。
气氛压抑而又古怪,我蜷缩着身体,不顾拉伸伤口会疼痛,就只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外面不知道是我的幻觉还是什么东西,反正我听见那个贴做的大门一下子被东西猛地给推开了,外面的力量带着一种席卷一切的魔力。
我忍不住了,再也不管自己在这个时候发出声音会不会招惹来更多的东西。我只想赶紧让一个人来到我的身边,我不想独自面对这些诡异的玩意了。
“咚咚咚”突然间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我眼睛猛地一蹬,将头抬了起来。门缝下是能看见一个鞋子一样的东西,可是却无法让我确认来人究竟是谁。
何况要是想去开门,我必须要经过那个眼珠子。它骨碌的转了一圈,尖利的獠牙再次露出来,咧着嘴对我笑。
我撇开视线,隐约都感觉到那种像风铃一样奇异的声音从楼梯一层一层的跳动上来。现在几乎完全不需要去追溯声音的起源是什么,我猜十有八九都是这一箩筐的眼珠子。
这些东西一定都是有人早有预谋设计好的陷阱,就差一个引火索就能够直接爆发出来。真不是我针对陆雅,而是我知道除了她一定没别人了。
遥远的一阵歌声传到我的耳边,就像幻术一样。要是之前没有见过梦魇,我可能还会信以为真,但是这种声音太过遥远了,只要我稍微眩晕一下,就听不见这个声音了。
门外的人锲而不舍的敲着门,甚至还企图直接将门给拧开:“梦梦,梦梦你在里面吗?”
我仔细一听,这是宫一谦的声音。但是我面前的这个小眼珠子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莫非它其实是听不见声音?
我试探性的回了一句:“一谦,我在里面,怎么了?”
见这个眼珠子确实没有什么举动,我才证实了我心中的那个想法。太好了,低级鬼就是不一样,果然是听不见声音。但是我能确定的是,它肯定能够看得见我的一举一动。而且这还真的不是我的幻觉,我刚刚猛然间发现在我的小腿伤口处出现了一条淡淡的线。
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条极细的毛细血管,我头皮一阵发麻,手心也捏满了汗。
宫一谦站在门外不停的敲着门,越听这个声音令我越是一阵害怕。我开始不确定门外的到底是不是宫一谦,还是说其实是一些我不想看见的东西。
正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回应宫一谦,冷不丁我的脖子旁边就贴上了一个冰冷的舌头。面前的眼珠子也骨碌骨碌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还没来得及滚动,就已经被凝结成了冰块一样的珠子。“啪啦”一声就碎掉了。
我僵硬的转动着脖子,看向身边的人。发现宫弦正一脸笑盈盈的看着我,我大松一口气。几乎没想别的就直接扑到了宫弦的怀中,哇哇的就一阵大叫:“宫弦,你终于来了。你都不知道刚刚多吓人,我呜呜呜呜……”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我就往宫弦的黑sè衬衫上面蹭了上去,外面虽然还是这么狂风bào雨的,楼下诡异的声音也没有停止,可是宫弦在我身边,我就莫名的一阵安心。
想到宫一谦还在门外,我将自己的脸从宫弦的衣服上面离开,试探的看了宫弦一眼。发现宫弦一脸yīn沉不定,死死的盯着我。
刹那间都给了我一种错觉,莫非我身边的宫弦其实才是那些不明的鬼怪?感觉到自己的鼻涕快要流下来了,我又习惯性的对着宫弦的衣服蹭了蹭。直到整一个好好的衣服,都被我给弄得不像样,我才怏怏的收回手。
宫弦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说:“林梦,你一会最好给我一个好的解释。还有我要提醒你一句,你要是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见门外的宫一谦,你信不信我直接就走,让你跟他还有楼下的那些玩意一起做一对亡命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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