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原真知子去看那些水汽印痕lún廓,不过她来得不巧,罗南正好完成了打底稿的工作,随手一挥,将水汽图形抹去。
这位世界上最年轻的超凡种,这时才回转过脸来,对血妖道:“你说过的,要主动,要进bī,要向前安排阵地。他们既然退,我就要进,进到他们退无可退。”
果然锐气无双!
进门来的河原真知子,在心中做了个即时评价,又结合有关情报,暗自琢磨一会儿要“加深”的时候,该如何应对才算妥当。
血妖扬起眉毛:“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不担心?我是说,总会的胳膊还是挺长的,真惹急了他们,在船上打不着你,阪城那边也是能使劲儿的。”
“那就要看,真神与教宗,愿不愿意舍了自家的道场,让位给艾布纳会长使性子了……我有预感,他们未必乐意。”
血妖很敏锐:
“你又发现什么了?那个牛鬼?”
罗南心情挺放松的,往门口河原真知子那边呶了呶嘴,随口说笑:“你是准备接下来就灭口?”
“说你是怜香惜玉,半点儿没冤枉!”
被人当成tiáo笑的对象,河原真知子只当自己是聋了,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静立如雕像,不给两位大佬的对话,添加任何变数。
果然,罗南首先回到正题:“我只是觉得,密契尊主看上去要做大文章,有他在后面兜底,我胆气也壮。”
“嘿,你要知道,他的议程在后面!”
“材料我不是看过了吗?我会注意不跑题的。而且,说不定我还能帮一把……”
血妖微怔,看向罗南,后者以微笑回应。
一时间,血妖竟是被罗南qiáng势进取的意志,怼到无言,还好很快就嘎嘎大笑:“要么说,年轻人学东西就是快呢!”
他随即转向武皇陛下:“你有没有觉得,你来这趟都没必要?”
武皇陛下头也不抬,指尖慢慢翻过一页:“要打赌吗?”
“不,我不想立flag。”血妖识趣地退让。
而这时候,罗南已经唤过了河原真知子,做有关事项的安排。后者qiáng自镇静、却也颇见决绝的态度,倒是省了他不少力气。
“大概就是这样了,没问题吧?”
当然有问题,然而河原真知子不会在罗南面前表露出任何为难情绪。她再度躬身,好像一切都是既定程序,顺理成章:
“那么,请罗先生做好准备,我们会提前五分钟通知您。”
“好。”罗南答得简单。
河原真知子浅浅吸了口气,保持着躬身的姿势,退出门外。
而当包厢门关上,她转身面对外面那帮下属的时候,眼中则全然是犀利冷硬的光:
“从现在起,正是考验诸君觉悟之时。”
什么样的觉悟呢?河原真知子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但这种时候,很多人自然就“悟”了:
是忠诚啊!
且未必是对拍卖行,而是对河原常务本人……这样就比较微妙了。
而不管怎样,在包厢内领受了某种指令的河原常务,看样子才真正是抱着一份“觉悟”去行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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