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鸟小说
菜鸟小说 > 御宠医妃 > 第046章 没节操的缺德鬼!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046章 没节操的缺德鬼!

  御宠医妃

赵樽身体一僵,弹坐起来,下意识便要把夏初七从身上撕下来。


可她受惊之下,手劲儿出乎意料的大,竟是拉不开。


他沉下眉头,拽紧她的手腕,“下去!”


“不下!”


她回答得理直气壮,他的表情却越发别扭生硬,“混账!成何体统……”


“去,谁要跟你合体?”夏初七抢住话头,语速极快,“真以为你帅得我会没节操的强上了你?得了吧啊!没听见我说有蛇吗?”


她比蛇缠得还要紧,那指甲都陷进他的皮肉了。


每个人都有软胁,夏初七不怕死人,不怕血,偏就对于蛇啊鼠啊毛毛虫啊一类的软体动物怕得要命。据占色说,这是一种可以称为软体动物心理恐惧症的疾病。


如今……


为了这病主动去抱男人,她觉得自个儿也是蛮拼的了!


“耳朵聋了?爷叫你下去。”赵樽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


夏初七知道他不喜女人近身,却这会儿也顾不上他的心情了。


“赵王爷,十九爷,祖宗爷,我说你这人,怎么比那些蛇还冷血啊?在这样的时候,你不是应该挺身而出,然后英雄救美的吗!?”


“你是那‘美’吗?再不下去,丢你喂蛇。”


夏初七只怕蛇,不怕人威胁,“行啊,那我两个便一起去喂蛇好了,黄泉路上也有个伴,我那份孟婆汤分给你喝啊,不用客气!”


“……”


挑衅地微眯着眼,夏初七哼了声,两条腿把他夹得更实在了。甚至都顾不得手上还拎着一个“眼罩”和一条月經带,只管用力抱紧了他,全然不知自家这形象有多么的惊悚。


双眸一沉,赵樽低下头,冷冷盯住她的脸。


“一、二……”


“三!来吧,丢啊,一起啊……”


她打定主意,死活赖上他了。


“麻烦精!”


低骂一声,赵樽狠狠一沉气,峻拔的身躯的一挺,两只大手环住她的腰一用力便将她从身上解了开,提剑上前去杀蛇。可他这头刚转头,那头夏初七便纵身一跃,甭管三七二十一,利索得像一只树袋熊似的挂在了他的背上。


“快杀,快杀,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这个情形实在壮观……


一个凛凛威风的王爷,背上驮着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没有浴血沙场,却在用来杀蛇。


连续两天的暴雨和山洪,把蛇类都逼到了这里,它们簌簌的爬动着,吐着信子,数量越来越多,多得夏初七身上的肉都麻掉了一层……好在赵樽的功夫了得,那些蛇根本就近不了他们的身,便直接向阎王爷报道去了。


“阿唷,主子爷,您真厉害……这一招儿叫什么?”


“啧啧啧,可真帅气……杀入蛇群如入无人之境……”


“继续啊,我为你感到骄傲和自豪。这个这个这个……简直就是风华绝代傲视群雄的杀蛇*。王爷宝剑斩蛇妖,这个造型太奢华太炫酷了。爷啊,我在你背上,已经感受到了你无穷无尽的内力在释放,你继续加油……我继续给你打气啊……不要停……”


夏初七从他脖子处探头瞧着,欠揍的哇哇大叫。


“蛇精们啊,下辈子记得投胎做人。如果实在有冤无处去申,麻烦看清楚杀你们的人是谁,真不关我的事儿啊,我是好人来着……速速退散吧,退散吧,退散就不会挨宰了……”


她念叨得像一个唐僧,念叨得比蛇更要人命。


“你住嘴。”他低喝。


“不好意思啊,我一紧张……就话多。”夏初七抓牢了他的脖子,随着他高大的身躯左转,右转,左旋,右旋,一张利嘴根本就停不下来。


赵樽似是忍无可忍,丢下一句,“再多一个字,试试看。”


“好吧……算你狠!”


夏初七抿紧了嘴巴,瞪着一双大眼睛,看他剑起剑落,再配上洞外的倾盆大雨,觉得这日子过得真是分外的“*”,如果今儿晚上不是有赵樽在,她一个人遇到这么多蛇,人生观一定需要再次重塑了。


籁籁……咝咝……


软体动物的爬行声,实在太惊悚。


赵樽杀得太狠了,慢慢的,那些蛇子蛇孙蛇父蛇母蛇大姑蛇大姨们不再往前冲了,还有命活下去的,很快便隐进了那岩缝和乱石之中。夏初七长松了一口气,看着消失得干干净净,连同伴的尸体也顾不得了的蛇类,不由感叹。


“啧啧,真现实啊!”


“下来!”赵樽提着滴了蛇血的寒剑,冷冷说。


“我在想啊,那个岩缝里,肯定有一个大蛇窝,说不定还是它们的蛇王宫,要不然哪会来恁多的蛇?你说呢?”


“老子说让你滚下来!”赵樽狠狠甩她,不知不觉用了她的口头禅。


“凶什么凶?我这不是腿软了吗?”


夏初七慢条斯理地从他背上跳下来,看了看远处的蛇尸胃里又沸腾了一下,却是再不敢离开他半步,手爪子一直揪着他的衣袖。他坐下来,她也坐下来,他躺下来,她也躺下来,再也顾不得她本就不多的矜持。


“爪子拿开。”赵樽倚在石壁上,冷眼扫她拽在胳膊上的手。


“我说哥们儿,何必呢?”夏初七眼风瞄着那岩缝儿,担心一会蛇又会跑过来,“要是我那些药瓶儿不被东方妖人搜走,我用得着你么?我只要往那儿撒一圈儿药,它们也就不敢过来了。可现在……喂,你想想啊,万一我被蛇叼走了,殿下大人你不又少了一个得力助手?少一个助手事少,如果影响到你今后的辉煌大业,那便得不偿失了,你说呢?”


“你要怎样?”难得有耐心听完,他挑了下眉。


“和你睡一处。”夏初七说得理所当然,“我睡里头,你睡外头,蛇来了,先咬你。”


“荒唐!”赵樽面色一沉,急忙去扯她的手,“你,那边去睡。”


“殿下,主子爷,拜托了啊!”夏初七带着唱腔儿,难得的软了语气。


轻哼一下,赵樽没有搭理。


吸着鼻子酝酿好情绪,夏初七双手缠着他胳膊不放,动之以情,晓之心理,“咱都是江湖儿女不用拘小节,我又不会非礼你,再说又不抱你的人,最多就碰一下胳膊,多大点事儿啊?”


她摇他胳膊,一直摇。


他眼皮儿都不抬,一直懒得搭理。


两个人战斗了好几个来回,夏初七嘴唇一撇,小脸儿笑得格外灿然。


“不如这样,我给你笑一个?就算成交了?”


“……”


“那给你唱首歌?”


说完,斜睃了一下他面无表情的冷脸儿,夏初七眨巴下眼睛,用两只手捧着脸,突的一下伸出长舌头来。


“呢呢呢呢呢呢……这样可以了吧?”


赵樽眸子浅眯下,“表演完了?”


“完了?”


“去爷脚那头睡。”


“……不用这么残忍吧?”


赵樽瞪她一眼,淡淡说了句“离远点,不许近爷的身”便阖上了眼睛。


不过,他话虽说得极狠,却没有抽回被她扯住的那只胳膊肘儿。


耶?不许近身,就是说可以近胳膊嘛?夏初七连连点头称好,阳奉阴违地在离他大约一尺距离的地方和衣躺好了,闭上了眼睛。


静静的倚着石壁,赵樽没有声音。


可她却能够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嗤了一声,她轻笑,“你要不要绷得那么紧啊?放宽心吧啊,我是一个有节操的人……”


赵樽偏过头,静静地盯着她,呼吸浅浅的,冷冷的,像一个没有温度的大怪物,只唇角上扬出一个讥诮的弧度。


“楚七,你是个女子。”


轻唔一声,夏初七点头,“对啊,我要是男的,哪儿又需要你来保护?”


赵樽眉头蹙成的“川”字,在昏暗的火光下,越发深邃了几分。


看看不远处那一滩变成了黑色的蛇血,又看看身边娇小得像个孩子一样的女子,他静静不语,一动不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夏初七扯着他那只胳膊,快要梦见周公的时候,才听见他用略微沙哑的嗓音说了两个字。


“傻逼。”


夏初七噗了一声,瞪大了眼睛!


“原来这个词儿,你也会?老实说,是不是跟我学的啊,要不要考虑给点儿学费?”


赵樽冷着脸,不再搭理她,身体一直僵硬着,比先头推入洪水里去的那具死尸多不了什么热度。这个样子的他,搞得夏初七都觉得别扭了,好像自个儿真干了什么猥亵男子那种作奸犯科的事儿一样。


“那要不然,咱俩换个地方睡吧?我总觉得这里不太安生。你想想啊,你杀了那么多蛇。万一大半夜的,他们又呼朋唤友的来找咱们报仇可怎么办?”


他没有睁开眼,轻嗯了下,声音哑哑的,“你睡。”


“那你呢?”她不理解。


“守夜。”


这么好?


那她还客气什么?那就……睡吧睡吧。


洞外的暴雨,还在哗哗下着。


山洞的里头,夏初七躺在他边儿上,睡着睡着,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从抱胳膊抱在了他的腰上。夜渐渐的深了,她瘦削的小脸儿上带着放松的浅笑,呼吸绵长,缠得他密不透风,睡得也是口水四溢,十分没有品样。赵樽紧阖着眼,端正严肃地靠坐在风化的大岩石上,眼睫偶尔眨动几下,深邃的五官上半点情绪都无,也不知究竟睡过去了没有。


夜晚,风凉。


清晨,雨歇风住。


“啊!啊?”


神游太虚醒来的夏初七,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又伸了个懒腰,等发现身边儿躺着的人不对劲的时候,才转过脸,一本正经地偏头看他。


“咳!”


天一亮,她的脸皮会自动变薄。


“那什么……我说……喂……”


原本她只是说抱一下胳膊的,可她……腿好像搭在他的腿上,手好像搭在他的腰上,身体也与他挨得极紧。想来想去,她完全就是一只占了人家便宜的禽兽嘛?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假装淡定地放开手脚,与他的身体分开,一双灵动的眸子带着一股子刚睡醒过来的慵懒和迷茫,一眨不眨地看着赵樽冷峻高贵的脸孔,想了许久,才组语好了语言。


“我正奇怪呢,我怎么把王爷给睡了?”


赵樽懒洋洋的睁开眼睛,似乎也是刚刚醒过来,盯着她睡得像鸡窝一样的头发,还有满身褶皱的衣裳,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皱了下眉头,沙哑着声线儿。


“楚七……”


夏初七眼儿一眯,猛地伸出手,捂紧了他的嘴。


“喂,别说话,你什么话都不要再说了。”


赵樽目光暗了下,不解地看着她。


牵了牵嘴唇,夏初七挤出个笑容来,慢吞吞地收回那只手,扯扯身上的衣服,理顺了一下头发,嘿了一声儿,低头下来看着他,用一种好像刚刚“招完妓”一样的坏坏表情,淡定地学着总裁们的语气。


“昨天晚上的事儿,我希望你最好忘掉。不要妄想我会对你负责任,可懂?!”


深吸一口气,赵樽气极反笑,“魔怔了?”


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夏初七也不再理会他,扶着膝盖便起身,伸了一个大懒腰。


“走喽!终于要离开这鬼地方了。”


说罢,她微微翘起唇来,吹了声儿口哨,等他姿态优雅态度尊贵的归整好了身上的衣袍,自个儿便率先往洞外走去,不再看那些蛇尸一眼,同时也没好意思回去看似乎欲言又止的赵樽。


刚才那几句发神经的话,是她故意说出来玩笑的。


说白了,她不希望因为昨晚上的事儿,搞得彼此尴尬。


脑子一清醒,她便想起来了——这不是一个男女关系开放的朝代。


尤其赵樽那货,贱是贱了点儿,可似乎在女色方面并不像古代的封建男子那么无聊,把下流当风月来玩。而他本人确实属于洁身自好的那种,尤其在某些与伦理道德相关的层面上,他都可以称得上古板迂腐的道德模范了。比如,昨儿晚上的“穿鞋”事件。


想想,她昨晚搂了他一夜,依他老人家古董一般的心思,说不准一个想不开,觉得两个人真确定了什么关系,真就赏她一个什么“侍妾”之类的虚衔,那她这辈子不就毁了么?


夏初七喜欢调戏美男没错。


可那只是纯粹的欣赏与玩笑,真没有与别的女人一共分享男人的勇气。


赵樽他什么人啦?一个封建帝权之下,高高在上的王爷。


先不说他前头都指婚三次了,府里还有未碰过的滕妾若干,就论往后吧,他那京师的王府后院里,养上百十来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也肯定不会太稀奇。所以说啊,就算他生得再好看,她也不会把自个儿托付给这样的男人。依她的性子,还是一个人游戏人生,过着逍遥自由的日子,没事儿调戏一下美男有意思。


最最最主要的是……她觉着,相比较起来,和一个封建王爷做好哥们儿,比做一个封建王爷的侍妾,肯定有意思得多。


“一百两。”


背后突然传来的懒懒声音,打断了她慎重的人生思考。


嗖的一下转身,她调过头去,挑着眉梢看他,“大清早的,什么玩意儿又一百两?”


赵樽抬了下眼皮,冷冷的眸子,很是认真地盯着她。


“昨夜的保护费。”


“……”


靠,他到底是流氓地痞黑社会老大啊,还是个王爷?


夏初七真真儿被他噎住了。


半晌儿,她脑子激灵一下,突然想起来,狐疑地盯住他问,“先头在山洞里,你想说的,就是这句话?”


赵樽奇怪的看着她,“不然呢?”


去!原来是她一厢情愿了,还以为他要对自个儿负责呢。


赵贱人,真贱,果然是一个没有节操的家伙。把她的小脚也看了,小手也摸了,身子也碰了,他居然敢没有这样的想法儿?还是不是封建社会的男人啊?去,也太不符合逻辑了吧?


一个人怪异地想着,她吭哧了几声儿,想想又翘起唇来,双手比划了一个“十”字的造型,皮笑肉不笑的调侃他,“爷啊,这世道,十两银子都能买一房媳妇儿了,你这陪我睡一个晚上,就要一百两?”


“太少?那一千两。”他回答得慢条斯理。


果然是同类,两人绝对适合做哥们儿——都钻钱眼儿里了。


夏初七想着这个,冲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一把手把包袱挂在肩膀上,阴恻恻地冲他奸笑,“好好好,我就给你一百两。不过才一百两而已,小事小事……先欠着吧啊。下回多睡你几次,一起付账。”


俗话说得好,“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她现在一两银子都没有,别说欠他一百多两,就算欠他一千两,一万两,她也能欠得起的。


……


……


暴雨肆虐过的大地,满目苍痍。


山上的树木横倒竖歪,到处都是被洪水给冲得翻出来的黄土稀泥,唯一的优点就是空气还算清新,纯粹无污染的天然景致。夏初七一路跟着赵樽,悠闲地踱着步,在这个寒意渐浓的天地里走着,看他黑袍飘飘,看他挺秀高颀,也觉得是一种视觉享受。


“主子爷,我可是又饿了,上哪儿找点吃的去?”


赵樽不回答,直到她又问了一回,才不耐烦的开口。


“饿不死你。”


轻哦了一声,夏初七吐了吐舌头,一转头,便在一个残草岩石的夹缝间,看见了一具不知道打哪儿冲上来已经泡得泛白了的尸体,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口气。


“您是王爷,您被水冲走了,他们定是会想方设法来寻你,可这些老百姓就惨了,这次受灾的范围肯定很惨重……也不知道会死多少人,政府会不会派人来震灾……”


请收藏本站:https://www.cnzjjt.com 菜鸟小说。手机版:https://m.cnzjjt.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