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失败？成功？
“失败！”
“还是失败！”
一堆堆的灰烬，散落在地上。那黢黑的颜色，将段云的整个面孔，都是熏染的如同煤炭一般。
他记不清楚自己已经失败了多少次，唯一能够提醒他的，便是眼前已经缩水到了不足原来十分之一的药材。
“难道是缺了什么？”
段云自认为，经过了无数次失败后的总结和推演，“破皇丹”的配方，即便不能称之为完美无瑕，起码也不至于有太大的疏漏才对。可现实终究是现实，面对再一次失败的结果，他也是颓然地摇了摇头。
只不过，在其摇头之时，他却是没有注意到，那后方祭坛之上本已熄灭的光芒，竟是再度跳跃起来。
“段云，恭喜你，第二重试炼，通过！”
突兀的声音，自段云身后发出。这似是恭贺的话语，却令他猛然打了一个冷战。
先前那傀儡曾有言在先，除非是在新的试练者到来之前成功创造出八级丹方，否则便它不会醒来。然而，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自己明明还没做到那一步，它怎么会……
“请不要质疑我的评判。”
“虽然我只是傀儡之身，但论起对丹道的了解，却绝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似乎是察觉到了段云的疑虑，那傀儡顿了一顿，慢条斯理地接着道：
“这许多年来，药皇玄门迎来了不少来自各个大陆的丹道强者。如果把他们经历的第一重试炼称为“生之试炼”的话，那如今的这第二重试炼，便可以算的上是“死之试炼”了。”
“成则盛，败则亡……”
“这些试练者，在经历了失败之后，尸身都是存留在了此地。然而，玄门毕竟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随着失败者数量的增多，他们尸身上所散发出的腐朽之气，也逐渐地超出了玄门所能排放的极限。”
“现在，你懂我的意思了么？”
傀儡那带有启发性质的话语，听在段云耳中，这才令得他的神色，稍稍轻松了一些。而很快地，他便是猛然一拍脑门，做出一副恍如大悟的表情，脱口道：
“你是说，我之所以失败，便是由于丹药中渗入了过多腐朽之气的缘故，而此地，本身就不可能真正炼制出具有实体的八级丹药么？”
“正是如此！”
见段云这么快便能够按照自己的思路走下去，那一直未曾露面的傀儡，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从光芒之中，现出身来。
这是一具人形的傀儡，四肢和躯干都很粗壮，唯独其面部的轮廓，却是清秀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显得与全身极不协调。
看到段云在打量自己，这傀儡的目光，似乎是不经意间闪烁了一下，道：
“好了，你整个炼制过程的影像，我通过自己的手段，已经尽皆知晓。并且，从你这最后一次失败所留下的药灰成色来看，若非是那些腐朽之气的影响，倒的确足以达到极品八级丹药的标准。”
“所以，你已经得到了玄门的认可，成为了一名真正的药皇。”
“只不过，在领取奖励之前，我会清除掉你关于此地的部分记忆……”
“你准备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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